外面阳光温暖,却照不进这间深幽的屋子,有光线从高窗之中透进来,照在
君时陵站着没动,薄晓坐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同样的也没说话。
“你想过安娆吗?”半晌,君时陵又开了口,
地上的薄晓瞬间就愣住了,那双总是笑着的狐狸眼,此刻失去了光芒,薄晓低垂着头,“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你。”
薄晓说着话,手指死死的扣着地,水泥地都让他划出了一条白痕。
君时陵眸光深邃,静静的看着薄晓,“你真让我失望。”
“嗯。”薄晓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周身透出的萎靡沉痛,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忽视掉的。
“我走了,”君时陵像是无法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薄晓叫住君时陵,“你能不能帮我瞒着安娆,至少,等她生下孩子再告诉她。”说着,薄晓的眼眶都红了,
君时陵没说话,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脚离开了,
君时陵前脚刚离开第七监狱,后脚监狱就乱了套,
因为,君时陵那一脚太过用力,薄晓伤势严重,被送入了医院治疗。
庄园,
安娆抱着个酸梅罐子,愁眉苦脸的,“姐妹,薄晓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可能他在忙呢。”夏挽沅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画着画,一边安慰着安娆,
“可是我想他了啊。”孕妇的情绪极其敏感,安娆说着鼻头就酸了,眼睛红红的,
狗男人,说什么要陪着她一直到孩子生下来,结果呢,这才多久,就又消失了。
夏挽沅无奈,只好让李妈上楼把正在写作业的小宝给揪了下来,
“陪你安娆阿姨玩。”
工具人小宝:“好嘞!”
“安娆阿姨,仙女是不能哭的,我给你唱歌听呀!”工具人开始营业了,
安娆被小宝逗笑了,又开始开开心心的跟小宝玩起玩具来,
夏挽沅正准备继续画画,就收到了君时陵发来的信息,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夏挽沅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回了个好。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安娆和小宝在家里,夏挽沅亲手做了几个菜去给君时陵送饭,
她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君时陵难得的没有在办公桌前忙,而是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里却透着一丝夏挽沅看不懂的深沉,
“文件放在桌上。”君时陵以为是林靖进来了,头都没有回,
然而下一秒,他的腰间缠上一双手,君时陵转过身,就对上夏挽沅剔透的双眸,
夏挽沅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如果君时陵想告诉她,迟早会说的,
她只是静静的抱着君时陵的腰,靠在他怀里,
君时陵回抱住夏挽沅,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的,紧紧的抱着。
半晌,夏挽沅拉着君时陵去吃饭,“我专门给你做的,老公给点面子,吃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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