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塞衣物,她要走,她委屈,她惶恐,他打了她,为了另一个女人,她不知道还能怎么面对这个曾经许诺过不离不弃的人。只是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想一想。她的骄傲让她不能这么妥协。“任然,你用的着吗,我和那个女的不过是场面上的应酬,你也知道我有多忙。”
“你忙,你是忙,我当然知道你忙,不忙能看着自己老婆摔倒了自己装作没看见还和另一个女人走了,不忙你能任由别人就一个鸡叫嫂子,你把我置于何地,让别人指着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她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你找也不找个与品位的,找个鸡你羞辱谁呢?”任然歇斯底里的朝他喊着,仿佛要把今天受的委屈连同前些日子对他的思念一股脑的都给他,肖誉楚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和刘如的事情,只能瞒着她,眼睁睁的看着任然拖着那个幼稚的大箱子边哭边走了出去。自己则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烟雾缭绕着填满了他的胸腔却放空了他的心。任然想回家,想回到那个把她当成公主的地方,她用手抹了抹脸,将头发扎成马尾,向着马路招了招手,一辆计程车缓缓停下,司机一抬头看见一个妆花了像鬼一样的女人下了一大跳,刚想走,任然快他一步,把行李放在了车上,自己一只脚先迈了进去,“走吧,回到家给你钱,要不就死在你车上,你敢找警察我就告你强奸”司机摇摇头,哎,今天真背啊!没办法就按她给的地址走了,到了那才发现这条路通向高档别墅区,里面的人不会打车的,一般也不许计程车进入,只有私家车才能进,他在犹豫要不要问问她是不是记错路了,她只催促着快走快走,回到家,看着眼前的房子司机吃惊的终于明白为什么保安看到她却不烂车的原因,住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小姨亲自出来付了车钱,又转身想问问任然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到底也没问出口,只是拉着她进了屋子,任宏图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任然这副模样看了看身边她小姨,小姨只是摇了摇头,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任由任然走回了房间,一回到房间,任然就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家里的人都被吩咐过不能大声说话,都不知道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那么狼狈的回来。任宏图问在厨房帮忙的她小姨:”阿梅,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誉楚一回来就不对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然然刚回来,我那时候哪能问啊”,梅姨洗了洗手,扶着任宏图出去说:好了不要担心,然然这个情况她是不会说的,给誉楚打电话问问,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好,把话说开就好了。你给誉楚打个电话听听是怎么回事,别让然然手里委屈。”
“她会受委屈?我不信,该是誉楚受委屈才对,然然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全世界就她不会受委屈,那脾气,一般人受的了吗?”任宏图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就放下报纸去打电话了,再怎么任性,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啊!
“还不是你给惯坏的,好意思说”梅姨轻声嘟囔着。
“我让誉楚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顿饭,你准备一下,顺便问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两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哎”任宏图站起来走了,上楼去看任然,轻轻打开了门,发现她还在睡着,就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大早,梅姨就炖好了汤端到任然的房间,任然醒了心里好了很多,好像轻松了不少,梅姨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她喝完了汤才开口,“然然,你长大了,要是你妈妈还在的话,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兴”说着用手捂着嘴哽咽着用手擦了擦眼泪,家里从来不提妈妈的事,一是怕伤心,而是时时提醒梅姨的身份很尴尬。今天梅姨主动提起了,任然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也低下头不说话了,妈妈从小就离开了自己和爸爸,都是小姨在照顾,为了照顾到任然,小姨的牺牲是最大的,她不是不明白小姨的想法,只是一直在装糊涂罢了。“然然,小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告诉你,婚姻最后的胜利都是忍过来的,属于你的你要紧紧把握住,你生气机会就溜走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妈妈经常跟我写信,说你爸爸太花心,我说你怎么不离开他,离开那个家呢,你猜你妈妈说什么,他再花心那些女人看的着也吃不着,能陪她白头到老的只有我。”梅姨轻轻擦了擦流下的两行泪,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回忆起了什么,嘴角溢出了满满的幸福。”你妈妈走了,我姐姐走了,可是不该在这里的我还在,这个世界多离谱啊,然然,什么都不重要,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爱情不是要多么的轰轰烈烈,对一些人来说,爱情就是平淡,幸福就是遇着沉静的时光相依”,梅姨慢慢的站起来,用手轻轻擦干眼底的泪水,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那一刻,任然看不到小时候陪她一起玩耍的小姨了,为了一个任然,小姨和爸爸,都老了。珍惜眼前人,肖誉楚,未来的路,我们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