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境。”
容墨烨点了点头:“如今书生考试,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诗词就是华丽的代表,实际上看起来很虚浮,甚至比喻得有些不知所云。”
皇帝笑了笑:“看来,翰林院那批人也是很值得嘉奖的。”
至少没有胡乱判定,这种质朴的诗很容易就被当成打油诗给嫌弃了。
毕竟这年头华丽当道,欣赏观是完全不同的。
容墨烨笑了笑,翰林院大多是寒门学子,评判流芳石碑的诗词会大家一起,就算有人不欣赏,可有的人还是会懂的。
皇帝一一看下去,对宣云锦果然有很大的改观,难怪容墨烨评价会那么高?
其实宣云锦为了赶时间,大多选择了比较短小精干的诗词,四句就足够了。
可经典诗词到哪儿都是经典,评判的人越多越不会被埋没。
“咦?”皇帝终于看到最后一首,容墨烨不动声色,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光。
“《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皇帝一连默念了好几遍,意味深长的看了容墨烨一眼。
“这首诗,是托物言志吗?”
“容相不如直说了吧,那小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容墨烨轻笑:“皇上知道这首诗是哪里的流芳石碑吗?”
皇帝端起茶抿了一口,知道宣云锦不是为了进宫,这好奇心就大涨了:“是哪里的?说说看?”
容墨烨淡淡的开口:“不屈山。”
皇帝动作一顿,眼睛眯了眯。
容墨烨没有停:“当年的朝代,有一桩惊世大冤案,涉及到不少的读书人,最后有不少读书人不甘被愿望,集体跳下了那座山,留下了不少血泪似的诗词,因此得名不屈。”
“后来改朝换代,这批读书人都被证明了清白,流芳石碑也留下了。”
“后人为了纪念那些宁死不屈的读书人,倒是做了不少的好诗。”
皇帝似笑非笑:“可到了这些年,诗词浮夸太过,纯粹无病呻吟,叫嚷得厉害,实际上没有半点感同身受……所以,这小女子用这首诗在跟朕告御状吗?”
容墨烨笑了笑:“皇上多虑了,这首诗明明比喻的是自己,一种为国尽忠,不怕牺牲的意愿和坚守高洁情操的决心……皇上,这是身为官员,身为皇朝人民该有的奉献和坚强啊!”
“可不是为自己叫屈之作……”
皇帝依旧保持了那个表情:“能够让容相这么帮衬着说话,朕倒是对这个女子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么说不是告御状?”
容墨烨一噎,他不是在说诗?不是在讨论宣云锦的意图啊!
说到底,宣云锦的确是要告御状的,他还敢否认不成?
难得看到容墨烨吃瘪,皇帝心情更加舒畅起来。
不过,听到容墨烨将事情过程提了一下,皇帝表情有些凝重了。
“容相有何解?”皇帝淡淡的说道,隐隐也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