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凌霄轻笑道,“在下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劳教主费心了。”
宫凌安快速点了下头,转身就走,再不说话。
顾千雪叮嘱初烟照顾苏凌霄,她自己则是追了出去。
宫凌安的腿长,步伐也快,顾千雪几乎跑了好久才勉强追上人群。“教主,等等!请等等。”
宫凌安停下,一个眼神,随行神官立刻心领神会,恭敬退了下去。
偌大的长廊上,除了墙壁燃着的烛火以及守卫的凌然侍卫,便只剩下宫凌安和顾千雪两人。
“来。”宫凌安只交代了一个字,便转身向玳林而去。
顾千雪不敢怠慢,忐忑追了过去。
夜晚的玳林,万籁俱静。
澜枝已经离开,由苏凌霄的人专门送其到关东城。
前教主夫人是否还在玳林,顾千雪不得而知,而这五天她还从哑奴口中断断续续知晓一些消息,宫凌安手中俘虏不仅仅前教主夫人一人,而宫凌安最恨的人也不是前教主夫人。
宫凌安有一个最恨之人,是一名女子,是从前的一名巫禁。
宫凌安恨此人到什么程度呢?
他将女子的全族都抓了来,关押在地牢,日日用其试毒,将全天下最痛苦的毒都用在此人的族人身上。
那人不敢死,因为只要其自尽,不仅仅全族之人,便是曾经与她有过接触之人,都会受到牵连。
哑奴不懂为何教主会有这么大的恨意,更不知那巫禁到底如何冒犯教主。
只有顾千雪知晓,那巫禁,正是欣苑。
具体来说,是化名为欣苑的冥教巫禁。
当初这巫禁受应家指使潜伏在锡兰妃身边,利用锡兰妃之手在后宫掀起风浪,而最后锡兰妃也是死在这化名欣苑的巫禁之手。
锡兰妃是宫凌安心底永远之殇。
其恨意,可想而知。
两人到了玳林,并未去玳林小居,就在外生生吹着冷风。
冥教教主礼服以红黑两色构成,就连此时他穿披着的大髦也是暗红色的披风缀着纯黑色的狐尾毛领。
他看着天上的圆月,却不知想着什么。
顾千雪也未开口,只静静等着。
一阵冷风吹来,衣着单薄的顾千雪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
宫凌安这才缓缓转过头,眉头不耐烦的皱着,“冷?”
顾千雪抖了两下,“没有。”心中嘀咕,是不是要用一些内力取暖。
却见他已解了大髦披风,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披风已在顾千雪身上。
“不不用,我不冷!”千雪拒绝。
宫凌安眯着眼,他轮廓极深,双眼深邃,本就精致绝美的双眼此时却散发阴鸷,竟比吹来的寒风更透彻心扉。“本座不喜听人拒绝。”
“”
大髦披风略重,却很温暖,但披风内里的皮毛上却没有丝毫温度,好像刚刚披风披在一个冰冷的衣架子上而不是活生生的人身上一般。
“锡兰妃娘娘之事,对你打击真的那么深吗?”顾千雪抓着大髦的衣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现在已深陷迷局,为何不跳出来,更能解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