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忽而,杨惠芩发出阴冷,还透着讥讽的笑声。
"夫妻?情分?你爸那种臭男人,要不是还有几个破钱。你觉得,依照我杨惠芩的心气儿,会委屈自己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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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就是个孬种,他会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夏栀盯着杨惠芩看。炽热的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灼出来两个窟窿。
如果曾经的杨惠芩在夏栀看来,是自私自利的代名词,那么。现在的她,连丧心病狂这样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
这个女人简直是病入膏肓的神经病,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太没有良心!
"自作自受这样的词,还是用在你身上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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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把话说得也不客气,"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等着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吧!"
她做不到动手打她。也做不到为她父亲报仇,唯有让杨惠芩接受法律的宣判,受到法律的制裁,才足以平复她内心的愤懑,也只有这样,才算为她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讨回来公道。
一听夏栀这话,再加上被警察羁押,杨惠芩立刻吓得慌了神儿,瞪大着眼睛乱喊。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见小杉,我要见我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要找我女儿问清楚!"
杨惠芩挣扎着。只要想到自己这么稀里糊涂被警方带走,她就不服不忿不甘心。
夏栀冷眼看杨惠芩挣扎,脸上没有一丝松动。
杨惠芩伏法,接下来等待法律的严惩,她本以为她会开心,亦或者欣慰。可是都没有。
她只是冷着表情,内心空落落的。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父亲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样,她也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矛盾挣扎。更不用茫然无措。
杨惠芩还在大闹,可她的撒泼。得来的是警察的冷冷训斥:"老实点儿,有什么想说的话,到警局,我们有的是时间给你说。"
话毕。他们不再由着杨惠芩乱来,直接从医院带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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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医院走廊不易让人察觉的拐弯一角,夏杉看着自己母亲在警察的推搡下,不情不愿的离开,她垂在体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善变,是她为求自保,为了后续还能继续和夏栀斗下去。她必须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死后会坠入阿鼻地狱。
但是。眼下事情已经败露了,被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与其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她倒不如把自己从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择出去。
关进去一个人,总好过关进去两个人。
只是,夏杉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母亲就是了。
抿着唇,她望着自己母亲越离越远的身影,喃喃道:"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但是也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平白无故就进去了,我一定会代替你,向夏栀把她欠我们两个人的一切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