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惹她,她也不至于害你。”纽祜禄氏一笑:“可我就是不想认命!凭什么呢?”
打从进府,她处处不如叶氏!
叶氏只是个侍妾啊!她满人出身的格格,又是纽祜禄氏的,如何就比不上她了?
凭什么呢?
“好了,多说无益,上路吧。”苏培盛皱眉。
“我这一辈子,活的可真是可悲啊。”纽祜禄氏也不再说了,只是自嘲一笑。
到了这一步,除了怕死之外,竟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了。
弘时罢了,他也大了,自有他的出路。
“那就送纽祜禄氏上路吧。”苏培盛见她没话说了,就挥手。
纽祜禄氏是听了他这句话之后才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来的:“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她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哦,忘了告诉你,皇上的意思是,白绫绞杀。”是绞杀,而不是自尽。
纽祜禄氏张嘴,惊恐的看着两个大力太监拉开了白绫靠过来。
她浑身发软,却歪在椅子上起不来。
皇上,皇上好狠心!竟是要叫她这般死
裕贵人这会子也吓得厉害,腿软的厉害,只往后走了七八步,才靠着墙勉强不会倒地。
“送纽祜禄氏吧。”苏培盛这几日累了,也懒得多话,只是摆手。
“不!不!不要!我不要!皇上不要!弘时,弘时!”纽祜禄氏疯狂的叫起来。
自尽也就罢了,叫人活活勒死,她真的很怕。
苏培盛一摆手,就又有一个太监上前,将纽祜禄氏的一双手抓住,紧接着,两个大力太监将白绫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收紧。
只看苏培盛手一抬,那边就使劲儿。
只一下,纽祜禄氏就说不出话来了。
抓着她的人也放手,她一双手疯了似得拉扯脖子上的白绫。
长指甲断了,自己的脖子也划破了,血淋淋的看着吓人。
可是更吓人的是她的脸色,先是红,然后发紫。
最后,一双眼像是要掉出眼眶一般外凸着。嘴唇青紫发黑,舌头长长的伸出来。
整张脸看起来真是可怖至极。
裕贵人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靠在墙上,已经是满脸泪痕,要不是还有一点自制力,她就该吓的尿裤子了。
纽祜禄氏还没死,可是也不成了。
一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拉扯白绫了,只是徒劳的挥舞着,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因为两个太监拉的紧,所以她就绷着站在原地。
裕贵人不敢看,闭上眼却听见嗬嗬的声音,那是纽祜禄氏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太监们收起白绫的时候,她就倒在原地。
是还有一口气在,可是也不可能恢复了。
甚至于,她那一口气正缓缓的往外跑,却也不会在呼吸进去了。
外凸的眼珠子也回不去,舌头伸长也回不去。一张脸上鼻涕眼泪早就没法看了。
如何还是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禧妃娘娘呢。
裕贵人纵然是闭眼不看,可这会子太安静了,她听着也是觉得魂飞魄丧一般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