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碗茶喝进去了,四爷才缓缓的,一点一点的长出了一口气。
“朕没事。”
“嗯,本来也没事。”叶枣也松口气。
说实话,与他这么多年,头回见他怒成这样。
上回中毒,那是事发突然。所以事后了怒是怒,心寒也是有的。
这回,就像是马上要失控了一般。还好他还叫她来了。
有个人打岔总是好的。
“朕已经叫人去弘昕那里看了。”四爷道。
“皇上打算怎么办?就到这里吧,闹大了没意思。”这回,禧嫔说什么也活不了了。
“朕应了,周太医朕免了他的死罪,以后不许回京便是了。那个太监,朕也应你,叫他出宫。”四爷拉着叶枣的手:“真知道你从不是个不拿奴才的命当回事的主子。朕不叫你失信。”
“谢谢。”叶枣点头,是,她真的不想叫人送命。
“禧嫔,自寻死路。朕不会叫她活着了。至于弘时”四爷轻叹一口气:“朕”
“弘时经此一事,也是抬不起头。不必送去宗人府了。”一年之内,送两个儿子进宗人府,叶枣心疼四爷。
“朕很失望。”四爷自嘲一笑:“弘昐,弘时,朕哪一个也不曾苛待。”
“都怪我。要不是你宠我宠的厉害,他们不至于。因为我太受宠,所以弘时的额娘恨我,弘昐的额娘恨我。才有今日。”叶枣叹气。
“胡说,这与你什么相干。”四爷勉强一笑:“是朕不曾教导好孩子。”
“事已至此,就不说这些了。我替弘时求情。毕竟这孩子,小时候我抱过。”小时候的弘时,那么软萌可爱啊。
四爷捏捏叶枣的手没说话。
阿哥所了里,太子爷的住处,苏培盛哪里敢瞒着?自然是说清楚了。
弘昕黑着脸点头,就叫福来等人一起检查起来。
果然,不过一刻钟,就在太子住的内室里找到了一样的毒药。
原来太子爷的床头挂着一个香囊,一般是十来天换一次花瓣的,这刚换过,里头就赫然塞着一个药包。
太医检查,与四爷那边看的一样。
“真是好的很。”弘昕冷笑:“走吧,去见皇阿玛。”
不多时,乾清宫后殿里,弘昕就拿着那香囊过来了。
说清楚之后,叶枣就叫人又搬来火盆子,连着香囊一起又烧了这些药粉。
“皇阿玛”弘昕到底年纪小,这就气的不行了。
“弘昕。”叶枣叫了一声。
“不必拦着他,他也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四爷叹气:“这是你四哥的杰作。是要诬陷你谋害太后。”
弘昕听着皱眉:“真是好毒辣!”
“皇阿玛!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弘昕起身,气呼呼的。
“弘昕!”叶枣皱眉:“你也为你皇阿玛想想!”
弘昕看了一眼额娘,没说话了,可是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了。
“好了,朕没叫你咽下这口气。”四爷叹气。
“皇阿玛儿子错了。”弘昕虽然委屈,还是道。
“错哪了?”四爷倒是好笑了。
“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是我不好,不该这样。事情也没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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