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盛咂咂嘴,心说,这就是用心良苦了吧?
不多时,锦玉阁里,就收到了一些布料。
不全是好的,两匹青布,都是旧的,两匹薄纱倒是不旧,可也不是好的。
不过还有两匹,一匹鹅黄,一匹柳叶青,却是极好的云锦。
“主子爷知道姑娘做衣裳玩儿,特地叫奴才送来的布料,姑娘别劳累着,主子爷可是说了,玩玩就好。奴才得去膳房了,主子爷吩咐了,叫膳房好生伺候,天儿热了,别叫姑娘饮食上上了火。”苏培盛笑呵呵的。
这是严格意义上来说,苏培盛第一次直接过来送东西。
一个赏赐的话都没说。
叶枣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奴才谢谢主子爷的赏赐,苏爷爷,您辛苦了。进来喝茶再走?”
“哎,姑娘可不敢这样叫奴才,折杀奴才了。”苏培盛忙摆手。
侍妾们见了苏培盛,都叫苏爷爷
不过,这也看人不是?
至少,如今这府里的侍妾里,出了张氏,苏培盛也不敢给别人当爷爷了。
这位,别看没生育,但是,他最不敢当这位的爷爷。
“那,叫苏公公吧?您进来喝茶?”叶枣从善如流。
“就不喝了,多谢姑娘好意,一会还回去当差呢。”苏培盛指了指日头,意思是时间紧。
叶枣笑着亲手递过去一个荷包,福身送他。
荷包不算贵重,满打满算五两银子罢了。
这也是刻意的,苏培盛么,四爷的心腹大太监。
你拿多少银子能买通?没用的。
这府里,四爷最大,苏培盛抱着最大的大腿,谁去买通都是傻。
想从他那打听消息也是傻。
如今别看他一口一个姑娘,叫的客气,做的也客气。
不过是因为四爷的心思在这里,他投其所好罢了。
一旦哪一天失宠了,苏培盛不会记得你这个人。所以,正常给点银子是个意思就是了。
按说,除了嫡福晋,都没人能赏赐苏培盛。不过是苏培盛给她面子罢了。
下回啊,他都不会自己主动过来了,来一次,是这么个意思,再来,就跌份儿了。
毕竟,大太监就是大太监,这府里所有的管事的加一起,都不及一个苏培盛啊。
“姑娘?奴才给您将几匹留着做衣裳?”阿玲道。
“不做了,做什么啊,放起来吧。快午膳时候了吧?”叶枣伸伸腰:“饿了。”
“是,姑娘想吃什么?”阿玲想着,主子爷叫做,就不做了?
不过,看着姑娘的意思是不做,那就不做了,阿圆都没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就像是玩游戏似得。
知道叶枣踢毽子,就叫前院送来了野鸡毛的漂亮毽子。
知道叶枣玩叶子牌,就见前院送来好叶子牌。
知道叶枣玩九连环,就叫前院送来了一个金子做的九连环。
叶枣玩沙包的时候,四爷总算没有送沙包,不过,四爷亲自来了。
这几日,四爷大约是好玩,只送东西,人不来,今儿总算是腻了这个游戏,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