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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四万人向西,显然是寻卢象升和李植决战去了。
一路近三万人向北,不知道是去哪里。”
杨嗣昌吸了一口凉气,抓着精雕花梨木的椅子扶手坐了下去。
杨嗣昌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好事。
清军这是找李植决战!
若是此战李植再胜,主战的文武百官定要群起攻击我,你我的官运就到头了,说不得身家性命都有危险。”
“反过来,若是李植战败,我明军就再无可以抗衡清军的兵马,和清军的和议也就更加艰难清军四万人齐攻,胜面很大,我们的议和之局恐怕真的要成为城下之盟。”
“城下之盟难堪,到时候百官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和议也会失败。
到时候天子也再不会信任你我。”
陈新甲听到杨嗣昌的分析,也明白过来,一时皱眉不语。
杨嗣昌一拍椅子扶手,骂到:“这个卢象升当真是个丘八,我让他不要浪战,他如何也不听!
如今清军寻他决战,让这局势如何收手?”
杨嗣昌恼怒之下,抓着茶几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青花瓷的茶杯摔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碎片,地上便洒了一地的茶水茶叶。
这些天杨嗣昌手段用尽都扭转不了局势,已经是气急败坏,大失风度了。
陈新甲看着泼到地上的茶水,转了转眼睛。
他突然拱手朝杨嗣昌施了一礼,说道:“阁老,我们不如把李植调开,让卢象升去送死。
主战的卢象升战死,主战派声势就要大减。
李植的兵马保存下来,我们也有议和的资本。”
杨嗣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个月费了这么大力气也没把李植调开,如今情急之下,怎么调开李植?”
陈新甲拍手说道:“阁老,李植这些年不管升什么官都赖在范家庄,说明他最在乎的,还是他在范家庄的产业啊!”
杨嗣昌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骗李植说范家庄有警?”
陈新甲说道:“正是,阁老,我们就说得到情报,清军近三万人北上是寻范家庄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那李植还不弃了卢象升,全力回范家庄保护自己的产业去?只要李植走开一个月,清军定能把卢象升杀灭。”
陈新甲正色说道:“阁老,李植杀伤清军这么多,清军恨他入骨,说不定清军这次北上真的是去抄李植的老巢也说不定。”
杨嗣昌想了想,说道:“卢象升要是和李植一起去范家庄怎么办?”
陈新甲说道:“让天子给卢象升一道圣旨,叫他守在巨鹿一带。
卢象升整日自诩忠义,一定不会抗旨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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