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此刻听了吴文的话,心中不由一下兴奋了起来,连忙问:“飞哥又出什么新作了?”
他这几天在老家,几乎不能接触网络,所以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
“是一首现代诗,名字叫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可不得了,还救了一个轻生的女子呢。”吴文立即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仿佛那件事发生时,他亲临现场,目睹了每一个细节。
上官文君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期间,他一言不发。
吴文有些奇怪,连忙问:“上官,你不会也认为飞哥的这首诗也不能上你们杂志吧?”
上官文君连忙道:“那怎么可能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在想,我们杂志是不是给飞哥来一个专题?”
“专题?那好啊,我双手赞成!”吴文立即兴奋地说道。
“但问题是飞哥的作品实在是少了些,做专题的话,量有点不够。”
“那简单啊,让飞哥再写几首像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样的诗不就行了吗?数量不就够了?”
上官文君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大哥!
我的亲大哥啊!
你好歹也是混文学圈的人吧,你好歹也是写过几百首诗歌的人吧,你到现在......别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种经典之作了,就是能在我们杂志上发表的诗歌,你写过几首?
妈的,怎么说话说得比外行还外行呢?
你以为写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啊?
让飞哥再写几首?
说得真是轻松,那可是创作,懂吗?
一个大家,一辈子能写出一两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样的,那就应该烧高香了?
还再让陈飞写几首,你以为创作那么简单啊!
上官文君真的是无力吐槽了。
对这个年纪比他小了一轮的朋友,他真的无话可说。
这家伙的脑袋瓜什么时候进了水呢?
然而,当事者的吴文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对他的反应一点儿都不知情,他还在那儿叨叨叨的:
“上官,就这么定了,你们给飞哥做一个专题,至于诗不够的事嘛,我来跟飞哥说,叫他再写两首,一共三首,应该够了吧,哦,对了,上官,你觉得让飞哥写什么题材的诗作比较合适?是像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种类型?还是写社会现实?不过我觉得飞哥只怕不太擅长写社会现实,那就写爱情吧,怎么样?飞哥现在好像正在谈恋爱呢,肯定有灵感?”
上官文君实在受不了吴文,只得无奈地道:“行行行,那就两首,一首爱情,一首.....随便吧,都行。”
吴文一听,连忙道:“好,那我一会儿联系飞哥,叫他尽快写出来,然后我再把作品转给你们,上官,记得春节后第一期就给飞哥做个专题啊!”
吴文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就好像这是他自己的事一样。
挂了电话,上官文君扶了扶额,太阳穴那里蹦蹦蹦的跳,头痛死了。
他今天真的是被吴文折磨惨了。
那家伙今天这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呢?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甩了甩头,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甩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提起笔,蘸了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了“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几个字,随后又把吴文给他吟诵过的那些句子,一一写了出来。
“真是好诗!”上官文君摇了摇头,感慨不止。
简单,质朴,但诗意盎然,读之令人遐思万千。
这才是真正的经典之作,大师之作。
真不明白陈飞的脑袋瓜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就能够创作出这样的一首诗呢?
这首诗足以载入文学史,足以进入教科书了。
想起教科书,上官文君突然想起一件事,最近一段时间,教育部好像又在修订全新的中学语文教材以及课外读物了,所以,如果能让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样的经典进入教材,那将会是一件造福后代的事情,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想了想,他决定了,一会儿就给教育部的那几个专家写一封信,郑重推荐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
这首诗放入中学教材或者是大学教材,其实是非常合适的,文字并不繁复,但诗意盎然,道理深刻,读之能令人获得深刻的感悟。
不过想要进入部编教材可不容易啊,这首诗只在网络上流传,在全国人民中的影响力相对有限,不太容易。
对,要尽快安排这首诗的刊发,只有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首诗,喜欢这首诗,然后才能推动他进入部编教材。
随后的这一天,上官文君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三日,他才刚刚起床不一会儿,吴文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上官文君本来不想接,但电话一直响,无可奈何,他这才生无可恋地接通了电话:“喂,吴文,你......”
“上官,飞哥的两手新作已经写好了,我发你邮箱里,你快用手机看一下。”
啪。
电话挂了,干净利落。
呃?
这?
怎么回事?
上官文君一下愣住了,吴文今天这是怎么了,变性了吗?
回过神后,他解锁了手机,进入邮箱,下载了附件,查看起了吴文说的那个东西来。
第一首是一首爱情诗,也是普希金的经典之作。
“爱情
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神仙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上官文君一口气读完了两首诗,之后,他就像雕塑一样站着,一动不动的。
此时此刻,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心中的情绪,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艹!”
谁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或者,他并没有骂人,只是单纯地发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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