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这背后的种种,外祖父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一娘轻轻的叹息着,道:“可是为了侯府能够安定,为了邕州不要出现乱象,为了他的儿子们可以继续做出兄友弟恭的假相……他只能装作看不到。作为父亲,作为一家之长,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必须以大局为重!”
林易硅冷笑连连,说的真好听,好像有多深明大义一般,和她做的一点都不搭!
“我是能够理解的。一个外孙,一个从小就没在跟前,感情再怎么也深不到哪里去的外孙,一个可能已经死了的外孙,怎么能和活生生的一个,两个,甚至更多个儿子相比呢?”一娘没有理会他的冷笑,继续道:“理解归理解,但我绝不接受,所以,我站出来了!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当妻子的若不能站出来去为阿昱讨要公道的话,还有谁能站出来?”
“所以,你就蛊惑林易郅,蛊惑冯氏,先是收买人心,而后是算计父亲,等父亲倒下之后又借势架空父亲夺权,为的就是让林易郅掌权,而后一一清算吗?”林易郅冷笑,道:“算计谢昱,勾结外人甚至外敌的罪名我不敢认,但成王败寇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说说吧,是想把我杀了还是刮了!”
这几日足以让他将所有的事情想清楚了,也明白了谢昱出事之后,林玖珍兄弟在调查中的时候为什么紧盯着自己不放了——与其说是想将罪名钉死在自己身上,不如说是钉死了自己,让自己无暇他顾,方便林易郅行事。
可悲的是自己,居然为了想要证明自己清白,不但安静地让留在府中没有任何动作,还约束了手下人,让他们也都沉寂下来,给林易郅行事提供了便宜。
“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怎么敢杀人呢?林四爷不是笃定了这一点了吗?”一娘笑了起来,道:“正好,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林易硅不相信,也在脸上表示了出来。
林易郅看着林易硅,道:“我会命人将四房的围墙加高,门直接堵死,任何人不得出入,生活所需的所有物品,每日会有人从墙洞送进去。”
“你想把我圈禁起来!”林易硅的脸色终于变了,转而愤恨的瞪着林易郅,咬牙道:“你敢!”
“有何不敢?”林易郅反问一声,冷笑道:“老四,你刚刚还说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明白,怎么,这会忽然又想不通了吗?你心心念念,一心想要越过我继承侯府,为的不就是为了能够像这样肆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你从小与我争、与我抢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吗?如果今日赢的是你,你能不出手对付我吗?”
“林易郅,我棋差一招输给你,我认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着我来就是。”林易硅咬牙,道:“但是青枳和敏茹还是孩子,他们也是你的侄儿侄女,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为何不能?”林易郅冷冷的看着波及儿女,终于不再沉着的林易硅,冷声道:“如果今日赢的是你,你能放过玖珍玖驰兄弟吗?”
当然不能!林易硅的心冰冷起来,如果他是胜利者,或许做的会比林易郅更绝,林玖驰也就罢了,但林玖珍却绝对不能让他活下来,他是嫡长孙,威胁太大。
“有些人啊,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却希望自己的对手都是心慈手软的!”一娘冷笑起来,道:“在阿昱身边安插人手,算计阿昱,算计我……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想想阿昱是他的外甥,我是他的外甥媳妇,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肯定想过了,所以下手才会那么狠,才会那么周全!”
林易硅的脸色变幻起来,一娘却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冷笑道:“听说林四爷夫妻感情恩爱,子女孝顺乖巧,四房的下人也都是些忠心耿耿的,不知道关上十年八年之后,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我很好奇啊!”
“张一娘,我可以发誓,谢昱真的不是我害的。”林易硅看着一娘,一字一顿的道:“如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祸及子孙,不得善终!”
“阿昱不是你害的啊~”一娘悠悠的叹口气,看着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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