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镜子的另一面,有另一个人把手打在镜子上和她的手十指紧贴,额头相抵。
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却隔着永远打不破的枷锁。
她的泪是滴在他心口的血,她的痛是烙在他心口上的伤。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南烟呀,我们来生再见吧。
来生愿做你的犬马,守你一生一世。
“我可以穿这件婚纱吗?”
“南小姐愿意,当然可以。”
温莎欣喜不已,上前扶着南烟的手往前走。
“怎么了?”
“请您输入您的指纹。”
“我的指纹?”
“是的。”
南烟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那个橱窗,伸手轻轻摸着五年前就珍藏在这里的婚纱。
霍北冥五年前你准备好了婚纱,准备好了求婚,却偏偏把我推到了霍靖西的身边。
你后悔了吗?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狠?
你为什么就不能带我走,为什么不肯带我走?
和我在一起比死还难吗?
南烟的泪刹那间模糊了眼眶,模糊间仿佛看见玻璃上倒影着一个人影儿,看清那张脸时南烟猛然转头。
可是身后除了温莎空无一人。
“南小姐,我帮你穿上吧。”
“刚才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对呀,这个房间的钥匙只有我有。”
南烟徐徐低头,慢慢蹲了下来,豆大的眼泪掉在地上。
“南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南烟极力的克制住自己,轻轻的说着。
温莎轻轻的点头,慢慢退出房间。
“南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南烟没有抬头,豆大的泪珠怎么擦都擦不完,索性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哭了起来。
难过了就哭,哭过就忘了吧。
忘了吧,南烟。
放过你自己吧,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