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L市吧,我当时和戚工去商场,遇见了苏峰,你好像是苏峰的朋友吧?”
“原来你还记得……”
齐少华有点意外,没想到陈牧还记得。
陈牧接着说:“我记得当时我和你没说话吧?我和苏峰也没说话,对吧?”
“你的确没和我说过话”
齐少华点点头。
陈牧问道:“那齐……齐总?今天这个,算是怎么回事儿?”
齐少华盯着陈牧的脸,冷笑一声:“就是不想让你拿到那块地。”
“哦。”
陈牧放松了一下身体,让自己靠在椅背上:“那恭喜你了,齐总,你成功了,那块地我没拿到,它是你的了。”
微微一度,陈牧又故意笑着补充了一句:“一千八百万的地,真不便宜。”
齐少华脸色一变,随即又收敛干净,冷笑道:“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不让你拿到这块地,就足够了。”
“没错,没错,齐总果然财大气粗。”
陈牧由衷表示赞同:“齐总,我本来拿块地就想玩玩,没想到被齐总截胡,这事儿还真没处说理去,看来房地产圈子的这趟浑水,不是我这么一个外行人能涉足的。”
微微一顿,他又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说来说去还是那句,一千八百万的地,真不便宜。”
“哼,在房地产的行业里,这点钱拿块地,不算什么。”
“一千八百万啊,真不便宜。”
“能在你手里拿到这块地,我觉得挺值的。”
“一千八百万哦,不便宜啊不便宜。”
“你……”
“真不便宜。”
陈牧继续笑着。
齐少华脸色一沉,不再多说了,起身离开,走回到他们荣河地产的团队那边。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领着人匆匆离开了。
国土办的刘主任连忙去送人,一直在旁边说着什么。
可是齐少华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很,径自走了。
陈牧笑眯眯的看着齐少华和荣河地产的人离开,心情突然又大好起来,忍不住招了招手,又多要了一碗面。
曹钰在旁边说道:“这小子挺狂的啊……啧,原本外头还说他少年有为,今天一看还真有点言过其实了,也不怎么样嘛。”
陈牧没应声,只笑了笑,继续吃面。
等吃得差不多,现场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离开。
十七块地,都被人拿走了,有人有所收获,有人没有。
不过很多小的房地产公司也并不真的就要拿到这十七块好地,他们更多的是想过来了解一下添山新镇的未来规划,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要知道添山新镇慢慢发展起来,并不只有这十七块地,这里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有人来参与建设。
不管是一个城市还是一个乡镇,想要发展,必定要招商引资,这会带动一大片,尤其房地产行业,能够从中获得机会自然更多。
这些,才是小房地产公司想要得到的东西。
陈牧和曹钰、徐敬慈又聊了几句,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坐在车上,左庆峰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镇子周围全是荒地,将来肯定是要搞绿化的,这里面也未尝不是机会,我觉得回头得找人过来探探风,看他们是不是有意图承包出去,又或者是买点树苗。”
陈牧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闻言忍不住笑道:“还是左叔有一双善于发现机遇的眼睛,我都没想到这块呢。”
“你少来!”
左庆峰翻了个白眼,不吃这一套。
陈牧又接着说:“不过我看承包土地就别想了,现在循疆公路这沿路的地,都是发嗰卫那边拿着的,轻易别想拿到地,我们也省省吧,白费力气。”
轻咳一下,他继续说:“买树苗倒是可以想想的,要是建个小镇出来,周围都是荒漠,这环境也太差了,估计只要我们的公关到位,价格又合适,他们还是愿意要的。
嗯,我还可以去和省里沟通沟通,双管齐下,说不定这还会是个大单子。”
左庆峰点头:“行,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让老徐派人过来聊聊,嗯,你也抓紧点,找省里的关系弄一弄。”
陈牧摸了摸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轻叹:“还真别说,要是能拿块地就好了,这镇上建起来以后,人流肯定会慢慢多起来,到时候找工作的人也会多,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弄个林场之类,以后不怕招不到人。”
现在牧雅林业越来越大,人员短缺已经成了阻碍他们发展的主要问题。
周围那些村子的人,能招他们都招来了,可还是不够。
就只说聚集在巴河附近的那些育苗场,数十家连成一片,这里面要招多少人,可以想象。
现在左庆峰憋足劲儿还要搞水稻基地,这招人就变得更难了。
虽说他们计划中的水稻基地是全部使用大型机械进行耕作的,可人手还是必须有的。
现在招人的事儿很让人头疼,左庆峰为了这事儿和陈牧商量了不止一回,都考虑到要帮别的村子修路,让荒漠上的人出入能方便些,这样他们就更容易招到人。
但是修路这事儿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而且投资还大,怎么看都有点得不偿失。
听见陈牧的话儿,左庆峰灵机一动,说道:“那要不如我们直接把水稻基地挪到这里来,你看怎么样?”
“啊?”
陈牧心中一动,左庆峰的想法倒是有可行性的。
如果他们把水稻基地移过来,估计拿地的事情肯定就不成问题了。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这么有利于当地民生和经济发展的项目,即使发嗰卫也没办法不同意。
而且如果水稻基地落户到这里的话儿,不管省里还是添山新镇这边,都肯定是举双手欢迎的,这对新镇是好事,转眼就能让新镇兴旺起来。
唯一一样……
“市里怕是不会同意,我们把水稻基地挪到添山那边去,市里太吃亏了。”
陈牧现在想问题已经很有格局了,可不再是像从前那样,做事情顾前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