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一家牧民应尽的义务,公家也会发工钱,不管在公还是在私,像他这样的牧民都愿意去帮忙。。
临出门前,扎西巴杂仔细的嘱咐了一遍自家孙子,要把牛羊放出去走走,吃吃草,然后再赶回来。
孙子扎西次松出生在初三,所以有“次松”的名字,一般的时候大家都会喊他普扎西,那是“小孩扎西”的意思。
普扎西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对这些放羊牛的伙计都很拿手,是扎西巴杂悉心教导的结果,除了到县里的学校上学,普扎西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帮助爷爷奶奶照顾牛羊。
普扎西的父母平常时候并不在肿巴,他们两个都在萨拉营生,开着一家小卖店,买点土特产之类的东西。
据说这两年从全国各地去萨拉的游客很多,他们的生意做得还不错,至少比留在家里养牛羊更轻松,也赚得更多。
出门以后,扎西巴杂一路往县里的林业调查研究院走。
林业调查研究院就是肿巴治沙的大本营,他们里面的研究员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制定各种治沙的规划,然后交给下面的人执行。
林业调查研究院下面,则是环境保护协会。
这属于民间组织,同样得到公家的支持,扎西巴杂就是要向环境保护协会报到,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走进研究院,扎西巴杂就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来报到的牧民们一个个挨着院墙站着,聚在一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侧耳倾听,似乎在听办公室里面的动静。
扎西巴杂也听了一下,只听见办公室里好像有人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却听不见,所以他转眼看了看,很快找到平时和自己处得来的几位牧民,就径自走了过去。
“索朗旺堆,多吉单增,怎么来得这么早?”
扎西巴杂已经比往常来得要早了,可没想到这两个老伙计比他来得更早。
“嘘!”
索朗旺堆和多吉单增立即冲扎西巴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他拉到墙边。
扎西巴杂有点被吓到了,默不作声一会儿后,实在有点忍不住,才又小声问道:“怎么了?”
多吉单增说道:“里面正吵着呢。”
“吵着?”
扎西巴杂还是懵:“吵什么?谁和谁吵?”
索朗旺堆是个结巴,吞了口口水后说:“曲吉次旦和……和和和罗颖研究员。”
扎西巴杂有点好奇,连忙又问:“为什么吵啊?”
多吉单增说:“听说曲吉次旦从外面买回来了一批叫做什么砂生槐的苗,说是能够治沙的,罗颖研究员知道了以后,很生气,正和曲吉次旦吵这件事情呢。”
“这有什么好吵的?”
扎西巴杂不太明白,说道:“不是说治沙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草种回去吗?每年我们县里都请人飞播草籽啊,曲吉次旦买点苗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索朗旺堆想开口,可是他那不太利索的嘴还没发出音来,多吉单增就抢着说了:“听说这批苗很贵,一株一块钱,这一次要花五十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