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义?
当然,这事儿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就败人品了,别人会觉得他心不善。
白泉沉吟过后,决定要装出什么都了然于心的姿态,慢慢从毕勒格的嘴里套出更多细节。
“对于呼和巴日的遭遇,我的心里其实是很同情的,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来到你这里,想详细了解有关于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老乡,你不用担心,知道什么就尽管说,我会对你进行保密的。”
“你也不希望将来会有和呼和巴日一样的遭遇吧?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在媒体上曝光出来,将来你们就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了,这才是杜绝的好办法。”
白泉的话儿非常苦口婆心,可是听在毕勒格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同情呼和巴日?
什么意思?
自己每天这么辛勤劳作,怎么会和呼和巴日有一样的遭遇?
这不是埋汰人吗?
毕勒格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憋气了好一会儿后才对白泉说:“对不起,我不想接受你这个什么采访,你还是找别人吧!”
“啊?”
白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毕勒格的反应突然变得这么激烈,让他感觉有点措手不及。
没等白泉说话,毕勒格已经转身回去收拾东西,摆出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来:“你们快走吧,我们要出门干活了,再不出门会耽搁事儿的。”
面对态度这么坚决的农民,白泉略一思索,只能放下一张名片在桌上,说了一句:“老乡,你如果将来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就对着摄影师和小助理打了个招呼,一起退了出去。
“老白,怎么会这样?”
回到停车的地方,摄影师一边把摄像机收起来,一边有点好奇问道:“这还没说两句话呢,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
白泉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犹豫着道:“感觉这情况有点复杂啊,他好像对呼和巴日的事情有点讳莫如深的样子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了,让他不敢乱说话。”
“威胁?”
摄影师忍不住朝周围看了一眼。
他们的车子就停在村口的一个断壁残垣旁,看起来特别荒凉,也有些瘆人。
这样的地方,如果有人埋伏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摄影师也是常年在外头跑的人,警惕心比较高,连忙加快速度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和白泉、小助理一起上车走人。
毕勒格之后,是一个叫做霍必土的农民。
这位农民所在村子,距离毕勒格的树底村并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因为完全没想到毕勒格会这么抗拒采访,所以白泉并没有事先进行预约,准备赶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赶在霍必土出门前找到人。
可没想到,霍必土的家里空无一人,叫门也没人应声。
白泉感觉这一次的采访或许不会太顺利了,就在霍必土的院子前转悠了一会儿,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破败和简陋的程度,和毕勒格家差不太多,都属于能够勉强住人的那种。
这和白泉预想中的情形是完全一样的,牧雅公司寻找当地的百姓合作种树,为了方便控制,肯定会选择比较穷困的人家。
这样,只要花费很少,就能让这些人家俯首听话,以便于他们能够更好的进行压榨。
毕勒格显然受到了控制,不敢说话,所以把他们赶了出来。
想了想,白泉走到霍必土家隔壁的那个院子,拍起了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羊胡子老头。
“你好,老乡。”
白泉露出温和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你好!”
羊胡子老头有点警惕的看着白泉,“你有什么事吗?”
白泉连忙说:“想打听一下,霍必土不在家吗?去哪儿了?”
羊胡子老头朝霍必土家瞥了一眼,说道:“哦,你问霍必土呀,他们一家子这时候应该已经去他们承包的地里干活了。”
白泉问道:“这么早就出门了吗?他们是不是每天都这样?”
“当然要这么早出门啊,他们承包的那块地离我们村子可远呢,起码要走大半个小时。”
羊胡子老头撇撇嘴,不屑道:“当初承包了那块地,他们这一家子还以为捡了大便宜,嘿,说什么在那一片全是沙丘的地里种树能发财,这样的事儿谁信谁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