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信的话,刘飞燕半信半疑。
可是看着被全家人感恩戴德簇拥着的李世信,她多次鼓起来的询问,到底还是没能出口。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睡觉这个问题,确实客观存在。
一瞬间,童乖乖从六岁开始莫名其妙睡着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吃饭的时候睡着脸插到盘子里,上厕所的时候睡着屁股卡在马桶里,坐火车睡着过站几百公里......
“童乖乖。”
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驱散,刘飞燕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逼你回柏林了。你收拾收拾,跟额回家。”
“我不!”
一听说回家,童乖乖瞬间炸了毛。两条双马尾辫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刘飞燕过去拉她的手。
“哎你这孩子!学你也不上,家你也不回,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母上大人伸过来的魔爪,童乖乖惊恐极了。
慌乱之中,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李世信,然后......亮了。
强行镇定了下来,小丫头刷的一下伸出了小手,指向了李世信。
“我要跟李老师在一起!”
“啊?”
刘飞燕,以及全家人都拧起了眉头。
“童乖乖,我看你不是有病,你是有病!”
“李老师,他,他......他能治!”
刷!
随着童乖乖的一声大叫,所有的目光,就都有集中在了李世信的身上。
哈.......
看着那一道道满是问号的目光,李世信内心是崩溃的。
你个死丫头,不要再往老夫的身上甩锅了啊!
你不想回去上学,老夫这个正人君子都已经破例为你撒了谎,你还想要怎么样啊魂淡!
“李老师,乖乖说的......是真的?”
童乖乖的父亲童树林硬着头皮,狐疑的问了一句。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他目光之中全是怀疑。
本来嘛!
“真的!”
没等李世信回答,童乖乖就闪身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窜到了李世信的身边。
背着自己的家人们,对李世信双手合十,做了个哀求的手势。
哎~呀!
李世信这个脑壳疼。
果然,一个谎言开始,就要用一万个谎言去圆。
深吸了口气,李世信喟然长叹。
“对,我能治。乖乖这个病啊,说白了也没有别的。就是小的时候学乐器没学对,她以前是练萨克斯的是吧?”
这事儿童乖乖跟他说过。
“昂、”
一家人齐齐的点了点头。
内心日着狗,可李世信面上还保持着相当职业的平静。他伸出手,在空中虚画了个圆;
“这个你们不搞音乐,可能不知道。像萨克斯这种管弦乐器,讲究的是一个气息的循环和反馈,西方的教学方法啊,虽然系统化规范化,但是它这个东西是有瑕疵的。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把学习一门乐器形容成学习一门武功,像西方的曲谱和教材,就是书面的武功秘籍。你照着学,可以让你在很快的时间内掌握这门技艺的方法,但是它没有心法。
这种吹奏乐器,在民乐里面它都是有对于气息的专门训练方式的,就比如唢呐。老一辈的唢呐匠,教徒弟之前都先不教孩子怎么演奏,而是让他们拿一根芦苇管吹羽毛。
什么时候弄用一根芦苇管把羽毛在天上吹着飘上半个时辰,学会了怎么换气,怎么控制气息,打牢了肺活量,什么时候这孩子的基本功算成,这才教授具体的演奏技法。
西乐哪有这个啊?直接就上手教,很容易出问题的。而且是孩子学的越刻苦,越容易出现问题。
乖乖这种情况啊,放在我们民乐里面,叫做伤本。对了,乖乖姥姥和姥爷是学医的,肯定能了解,其实就是用气不对,长期脑缺氧造成的脑损伤......”
看着李世信挥舞着手臂,用似乎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听起来有点儿玄的语气说着,童乖乖一家人直了眼睛。
“那李老师......乖乖这种情况,严重吗?”
还是童乖乖的奶奶,心疼的拉着孙女,问了这么一句。
造孽啊!
看着老太太都快被自己吓哭了的样子,李世信心中哀叹。
可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挺严重的,乖乖这是打小落下的病根儿,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中晚期了。”
眼见着老太太要哭,乖乖爷爷从兜里掏出了速效救心丸,乖乖姥姥和姥爷听到“中晚期”这个医学名词脸色也白了起来,李世信却直接来了个话锋一转!
“不过问题不大,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学过民乐的嘛。可以用民乐的方式,给这孩子补救一下。不敢说包治好吧,最起码不会让孩子走走道莫名其妙就睡大街上。”
听他这么一说,全家人的心稍稍放了一放。
“李老师,那......乖乖这个病,要是不治的话,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双臂环起,冷冷看着李世信的刘飞燕眉头一挑,发了难。
看着这陕西大妞一副“老娘看看你再怎么忽悠”的样子,李世信风轻云淡一笑。
还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我李世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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