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坦白地跟陈秋实说:“秋实啊!你倒下去的那一天,就是我向无言动手的一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实力,我有办法在几年之内成为秋实最大的股东,然后让秋实集团不再姓陈,改姓向。”
阿兰霍然起身:“姐夫,秋实现在病着,你这么做,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向无言冷笑:“阿兰,有些事你不知道,可我和秋实知道,是吧!秋实!我们几个人一起白手起家,我出资出力最多,可是你却趁我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把秋实占为己有,还不许我参与秋实的经营,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跟你计较过,如今,你也享受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轮换轮换了!”
陈秋实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单:“无言,这件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心知肚明,可是我现在病了,你要怎么样,就直说吧!”
向无言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笑了笑:“我的钱够花,不想要你的股份,我只想坐坐秋实总经理的位置,无非也是想趁着自己还年轻,想再为秋实出一份力罢了。”
陈秋实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无言,我们都老了,这些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做吧!我看你儿子不错,就让你儿子做这个总经理吧!”
向无言愣了一下,陈秋实立刻接着说:“啸天是个好苗子,虽然过于耿直,可是细细栽培几年,一定是个精英,所以,你看怎么样?”
向无言沉默了一下说:“好,但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陈秋实也笑了笑:“当然,条件是有的,但是很简单,让啸天娶了晓北,我就放心了,而且晓北从上高中开始就迷恋着啸天,甚至一度因为啸天对她不冷不热而割腕自杀,所以,这就是我的条件。”
于是向无言当即就答应了,然后他告诉了陈秋实自己儿子的致命弱点,他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大家就联手对他使用了一条苦肉计。
那是陈秋实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因为医生宣布,如果一个星期之内陈秋实不能进行换肾手术,即使华佗在世,也将回天无力。
那天下午,病房里只有向羽和陈秋实,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看着向羽说:“秋实是我白手起家创建的,能有今天这个程度,我知足了,可是我这一走,秋实可能就完了,我的股份会由晓北和阿兰继承,虽然她们依旧是秋实的大股东,可是却掌不了秋实的权。”
陈秋实落寞地笑了笑:“这样一来,秋实很可能……就要姓向了。”
“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一个野心家,他一直虎视眈眈着这个位置,他早就想把我赶下台,如今……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等我走了,他会想尽办法成为秋实的大股东,然后赶走那两个女人。”
“可是,向羽,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比他善良,你没有他那么冷血,所以我希望你能当这个总经理,替那两个女人守住秋实。”
“因为只有你当这个总经理,你父亲才不会有什么动作,否则换了任何一个人,你父亲都会对他下手。”
陈秋实直言不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