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转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下:“先把钥匙找到。”
“哦,好吧。”我打开了背包,开始在包里翻找,伴随着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我翻找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片刻后,我垂头丧气地说:“完蛋了,钥匙不见了,怎么办?”
“找锁王开锁。”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成分。
“可是天还没亮啊——我怎么这么糊涂,到底把钥匙丢在了哪儿?”
他抱着肩膀,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好想想,你昨天出门的时候,怎么锁的门,然后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会不会落在你家了?”我瞪着明晃晃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不可能,我从未翻过你的包。”他用眼角斜睨着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
他转头望向窗外:“郑板桥说人生难得糊涂,可河晓虞——你是难得清醒。”
我欲哭无泪。
我紧紧地皱着眉头,进入冥想状态,可是冥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起来,我用拳头狠狠地砸了砸头顶,哭丧着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备用钥匙吗?”向啸天问道。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有——”
“在哪儿?”
“在……卧室梳妆台的小抽屉里。”
向啸天叹息着摇头:“河晓虞——你那是什么脑袋,放在自己家里的叫备用钥匙吗?你现在是进不去屋子,屋子里的钥匙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想嘛!我又没丢过钥匙,这是生平第一次。”我唧唧歪歪地说。
“嗯,不用着急,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用一本正经掩盖着他的幸灾乐祸。
我撅着嘴不吭声。
向啸天忽然微微弯下身子,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对面的楼房,楼房一共六层,是那种举架不是很高的旧楼,一楼到四楼几乎家家都装着铁艺护栏:“你住几楼?”他沉声问道。
“二楼。”
“哪家?”
“什么哪家?”
“你家——”
“哦,那个——粉色窗帘,窗台上放着很多绿色植物的那扇窗。”我指着我们斜对面的一扇窗说道。
“旁边的那个小气窗呢?”
“那是我的卫生间。”
“锁了吗?”
“锁坏了。”
向啸天看了看那两扇窗,突然快速地脱了大衣,并把大衣扔在了汽车的后座上。
“你要干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给你开门。”
“怎么开?”
“不是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却必定要给你留扇窗嘛!咱们试试吧!”这个家伙语调轻轻松松的,甚至还有一些亢奋。
他疯了!
我惊悚地看着他,并像抓贼一般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不可以,你不可以,我住二楼,而且上面有护栏,你根本进不去。”
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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