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只好作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也跟着南凤竹一起离开了。
因为尸体太多,验尸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大家回到城主府的时候也是无事可做,再加上天色已暗,南凤竹让人简单招呼一下他们用膳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期间,林水寒一直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样子,李释然倒是很能理解林水寒一直沉默寡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是三年前被血鬼吸干精血留下了阴影吧!毕竟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亲身经历了那种可怕的死亡,任谁都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可怕记忆吧。
后来,林水寒借口身体不适独自一人先行回了房间,众人无事,也都纷纷回了各自房间休息,南空浅本来也想早点睡觉的,毕竟自己貌似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可是刚一躺下,他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黑色的手镯,他惊讶,不知这东西为何会在自己手上,仔仔细细的将今天的情况回想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这手镯,是爹在把渡笙镜交给他的时候,顺便戴在他手上的!
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手镯,和渡笙镜有关系吗?!
他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本想去找爹问个清楚,但是想到这么晚了,爹应该已经休息了,他就没再去打扰,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解决!
临近子时的时候,萧远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来,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山丘上的尸体太过于奇怪了,而此时此刻那个血鬼一定已经恢复了意识,若是现在自己去盘问他,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于是他穿过长廊,准备前往城主府的地牢。
可是就在这时,他刚好遇上了罗沐漓。
“你怎么在这里?”萧远蹙眉,扭头看了看城主府的门口,随即视线投向了她,就算是绛纱阁的小姐,这城主府也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吧。
“我来找林水寒。”罗沐漓如实回答。
“找他做什么?”萧远不解,罗沐漓一顿,随即答道:“当然是有事了!”
“什么事?”
“私事。”罗沐漓淡淡的撇下这句话之后就越过萧远径直去了林水寒的房间,萧远回眸看了一眼她的身影,不禁微微皱眉,他一直觉得,她有些面熟,尤其是她那眉宇之间的那种盛气凌人,让他真的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萧远无奈的对自己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就前往城主府的地牢而去,不知道那个血鬼恢复了神智没有
林水寒一个人在房间里头,坐在桌子旁边,静静的发呆,许久,他才想起了自己的连心石,似乎在倚霜城之后,小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担心小白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急忙将连心石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同时轻声的呼唤小白,希望它能给点反应,直到连心石散发出了白色光芒,渐渐的变成了小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白,你吓死我了!”
小白静静的待在桌上,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林水寒看着小白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伸手去抚摸它背上的羽毛,小白的出现和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闷,林水寒摸着小白光滑的背羽,又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变成一只鸟儿该多好,不用做个人,有那么多心事,那么多烦恼,那么多恐惧,那么多害怕而不敢靠近接触的东西。”
“小白,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在山丘上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想当初在北蛮的时候,我应该,也是被吸干了精血变成那个样子的吧,那个吸血的怪物,满身红光,眼里全是猩红的贪婪,看得我是一阵头皮发麻,你说,是不是我太胆小了?”
“或许是我真的胆子太小了吧,所有人都不害怕,就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说如果我有修为的话,会不会就不那么害怕了?”
说到这里,林水寒忽然摸到了小白背上的黄羽,他顿时顿住了,看了一眼小白眨巴眨巴的眼睛,他忽然就想到了罗沐漓。
“小白,我告诉你一件让我最烦心的事情吧,在和南空浅来到江陵城的那个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凝夕,因为她手上,有着跟我一模一样的木环,那是我送给凝夕的,而且,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了;可是奇怪的是,凝夕已经不是凝夕了,她现在叫罗沐漓,是绛纱阁的大小姐,而且,她也完全不记得我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