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的突然下跪把大厅中的一众土地吓的直打哆嗦,同时也把张九凡吓住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跪在了自己面前,这种场面真没见过。
张九凡不由反问自己,是不是做有些过火,难不成来到了一个陌生世界,成了一个所谓大仙,掌握那么一点权利,就和以前那些厂长一样,飞扬跋扈起来了
那可是他最反感的角色。
不一会儿功夫,黄仓眼泪都沾满了脸,像个小妇女一样低声抽泣着。
弄得张九凡真觉得自己成了恶人,他本想着让这些老头好好享受一下新东西,。
貌似这些土地山神平日被大神们驱使着,压力应该不小,唱歌k房本就是个放松身心的好方法。
可现在看来这些人的想法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他还真狠不下心将黄仓打发投胎了,这老头别的不说,做起事来真用心。
可自己又发话了,堂堂大仙威严....
顺势扫了一眼,这些老头恐怕没几个能在这舞台中央献歌一曲了,自己那点脸面,就让他扫地去吧。
“得得得,真是怕了你们了,就好像我是活吃人的阎王似的。”张九凡一边摆手一边说道:“随你们的便吧,有想留下来的,找个房间唱唱。”
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沿着走廊向着专属于他的套房走去。
踢踏踢踏的楼梯声在空洞洞的大楼中回荡,虫蝇大小灯火在台阶上打转。
土地们听着声响,没一个敢吱声,尤其黄仓,他们似觉得在刚刚一瞬间做错了什么,尽管张九凡临走的时候对他们笑了笑,可那种笑容让他们心疼,仿佛他们认可的大仙有些落寞。
楼梯声不见了,镂空山内恢复了以往平静,除了零星灯火在地面上不断打转,整个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般。
每个人彼此相看着,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黄仓为首的几位代表身上,显然,他们并不想和张九凡闹的太僵。
可就在这时,身材魁梧的山葵突然扒开众人,径直来到中央的大舞台上,拿过话筒,也不管众人神色,对着屏幕上的大字直接吼叫起来。
“花儿醒来了
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糖,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五层高的镂空山,如此突兀的声音真似雷暴,地动山摇,那声音比之张九凡的声音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像只破狗乱叫。
可这次没人捂着耳朵,都是静静听着。
“花儿醒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跟着哼了一句,慢慢的,两句,三句,这些聚集在大厅中的河伯、山神陆陆续续开了口,就是一些被城隍门召唤来的小鬼,也靠在门缝里跟着哈哈笑着。
屏幕很大,光影随着节奏不停更换,众人从开头唱着结尾,又从开头再唱倒结尾。
大屏幕上就来回重复着一副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了三遍,到最后根本停不下来,声音越来也大,越来越洪亮。
而那个让黄仓望而却步的歌台,不知不觉竟挤满了。
此时他们才明白,原来张嘴也没那面简单,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嚎上一嗓子,比什么都痛快。
以往那些被欺压的屈辱,似乎一嗓子过后,也没那么重要的,尤其几个还特意卖弄着扭动着舞姿,舞蹈丑的像个发-情的母猴子,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舞蹈,其他老头也跟着扭动。
张九凡静静坐在楼梯边上,侧过头看着那些扭动腰肢的老头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没到自己的包房去,在到第三层的时候又悄悄的潜了下来,还想着要弥补,或者因自己的强势给黄仓道个歉,可刚从楼梯矛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山葵迈开嗓子的那一幕。
看来放松的心谁都有,即便年岁再大,仍旧有一颗贪玩的心。
看着那些载歌载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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