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这听起来没什么不对,相反还能获利,得一位飞升修士的庇护。
王掌柜也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打起自己的名声,形成影响垄断。
但恰恰就是这位掌柜是飞升修士,他们又是渡劫玩家,所以才有问题。
因为他们进货去帝都之后,万一碰上了米行的管事巡逻,或者碰上了王掌柜,王掌柜又恰巧发现他们是渡劫修士。
那么谁会相信渡劫修士卖大米?
并且还是六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卖?
这怎么看,都像是有问题。
可要是如今没有飞升修士的王掌柜,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想要‘自立门户’,想要在帝都内闯荡一番事业。
这样的大蛋糕,六人合伙,好像也不意外。
但如今有王掌柜,他们还敢这样,要么就是没事找事,想要在王掌柜这里分一份羮,要么就是有问题。
这个问题,是个难办的问题。
也是这个问题卡着关键点。
老二思来想去,破不了门道,只能再次传音询问道:‘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先去投靠这位王掌柜?或者..我们换一个生意?’
‘换生意是万万不行。’老大首先否决了这个建议,‘我们来这个小镇的路上,已经向几位土著打探过大米的行情了。
但现在忽然又改行,万一被人察觉,就有点说不过去。
要知道,身为这个世界的人,身为帝都附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王掌柜吧?
可我们恰恰在路上就这么问了,完全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如今又突然改行,怎么看,都是疑点重重,难圆其说。’
老大说到这里,又言:‘可要是把我们想象成‘忽然降临’到大齐帝都,对什么都不知道的玩家,或者是外族邪魔。又当听到王掌柜的名号,就突然转行,是不是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符合一位“外人”的情况?’
‘谁会查我们?还查的这么仔细?’老四好奇一句,‘就连我们问过谁,见过什么路人,问过什么话,都要查一遍?’
‘等我们获得国运,或者投靠一方势力之后..’老二摇头,‘自然会有人查。不然主家不放心,又怎么会把国运分给我们?’
‘那这是死局了?’老三摸着下巴,又望向老大与老二,‘队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破局的办法?’
‘你感觉飞升修士怎么样?’队长反问一句,‘以他们的神识念头,会不会觉察到我们的不同?会不会察觉到我们是渡劫修士?’
‘飞升修士的神念已经实质化。’老三如实相告,‘肯定会。’
‘那就争!’老大一语断定,‘和这位飞升修士一同争大齐帝都内的米行生意,争到动静闹出来,争到打起来。再争到我们敌不过王掌柜,最后顺势投靠。
想必以一位商人的心思,和气生财,一切以利益为中心的思想。
他应该会选择收留我们六人,作为助力,而不是驱杀我们。
并且只要闹出动静,王掌柜再把我们收为下属,算不算一方美谈?为王掌柜的米行打了名声,又让王掌柜面子上有光?’
老大说到这里,又望向五人,‘只有这样行事,才会显得我们一开始打听米行生意的样子,像是调查“敌情”。这样将来就算是有人查探,也算是说的通了。
再有王掌柜引线,也容易结交帝都权贵。
最后,我们的身份,就按照我们之前听说的小门派‘广阳宗’。
我们则是两千年前灭门的‘广阳宗’,偷偷存活来的残留弟子,一生躲躲藏藏。
最终在一处遗迹内获得奇遇,如今功法已成,意气风发,想要报仇,但仇家已经被灭。
于是,我们只剩光复宗门余辉的念头,才会争夺大齐内的米行生意。’
‘就按照队长..不..’老二忽然改口,望向其余四人,‘就按大师兄的这个计划!’
‘是!’他们传音应声,皆是站起身子,拿出了口袋内的银两,准备去王掌柜的米行进货,来一个用他家的货,不挂他家的名,专砸他家的生意。
这是一步险棋,也是成功之后最安全,最快速接近权贵的棋。
且也在这三方玩家各有谋划的时候。
更远方,也有一些玩家向着帝都赶来,不舍得大齐国的强大国运。
但更多的玩家,是投靠一些小国、宗门,或者是谨慎藏起来,决意要苟。
可不管为何,都非常小心。
以至于一个时辰过去。
伴随着帝都兵部尚书巡逻完各处城防之后。
张封本来想抓一些自作聪明的玩家,却没想到真抓到了一名邪教中人。
还是一名在刑部内登记在册的犯案人员。
他当时在城外见到尚书巡逻,是以为自己的行动暴露,于是后脚离开,却被暗中的李道友直接擒拿。
如今,他正被李道友与兵部尚书押着,在门外求见。
张封听老管家说完这个事情,也觉得玩家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并且能踏入九阶,踏入高境界,还是把‘小心’二字铭记于心。
通俗来说,就是不傻。
没有犯人见到执法那般,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掉头就跑。
算是保他们了一条命。
“带我去见见那名妖徒。”张封起身,望向旁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开门引路。
邪教之人就在别院当中。
“王爷..”尚书见到王爷出来,赶忙抱拳。
李道友也是站直身子,捧手一礼,“在下见过王爷。”
张封笑着点头还礼,“辛苦两位。”
“王爷言重!”尚书听得非常受用,但更多的是尽心尽力的询问道:“王爷准备怎么处置他?是交予刑部,还是?”
张封用心识看了看一副平淡神色的邪徒,望向拱手等待领命的尚书,“不用交予刑部。就地杀了吧。”
像是邪徒,帝都内没抓一千,也抓了五百。
他们什么都不会招,也不会举报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哪。
这样关押着他,还浪费粮食,不如杀了。
张封对此无动于衷。
同样,邪徒听到属于他的死刑处决,仿佛早已料到,脸色依旧平淡。
沙—
短短两语间,兵部尚书手起刀落,一位本该有些名气的渡劫修士性命,就这样死在了将军府的别院里。
同时在尚书动手行刑的时候,老管家微微闭起双目,时刻护在张封的身侧,怕这位邪徒临死反扑。
李道友也时刻站在张封身前,与老管家一样的目的。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些邪徒有没有什么拼死的功法。
万一伤着了王爷,又让圣上得知,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