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就让人……
很迷。:)
男人按了按眉心,倏地轻笑出声。
行吧。
睡就睡,锁就锁。
顺其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给自己灌了两句鸡汤,时绥折返回去,在床边逗留了几秒。
一些不怎么想当人的念头闪过。
最后,时绥还是关了灯,拿着床头柜上的剧本,坐到了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按亮一盏小夜灯,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
这部电影,时绥还在犹豫。
剧本写得极为精彩,最圣洁无瑕的教堂,却盘踞着一朵的恶之花。最阴暗潮湿的精神病院,却拥有着全剧唯一的亮色。
剧情线是走的犯罪推理路线,环环相扣,每个配角智商都在线。
感情线则是高智商牧师罪犯与精神科医生小姐的对手戏,从戏谑追逐的猫鼠游戏开始,到以遗憾悲剧收尾,充满了戏剧性。
平心而论,时绥是想接这个剧本。
但是,他演不了感情戏。
不是演技的问题。
是心理上的问题。
他抗拒和女性一切近距离的接触,已经成了心理障碍。
言导之前尝试过好几种办法,但时绥一拍就吐,根本出不来效果,最后只能作罢。
别的剧本倒还好,但这个剧本,如果删掉医生小姐这个人物,或者是医生小姐的戏份,整部片子就会失去某种平衡性,也不符合导演想要的艺术表达。
所以,要么他得克服演对手戏的心理障碍,要么就得放弃这个好剧本了。
时绥正头疼着,床上的小姑娘大概是嫌热,一脚蹬开了被子。
“……”还挺不老实。
时绥摇摇头,放下了剧本,起身去给她盖被子。
小姑娘醉醺醺地唤道:“小脑斧…统统……”
她迷迷糊糊地四处找着猫,没摸到小脑斧,却摸到了……
时绥的手。
白软纤细的手指,试探着蹭了几下,似是察觉到不对,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天旋地转,她努力地聚焦,好不容易才认出来面前的男人:
“怎么是你?”
时绥挑眉,纵容着她的‘吃豆腐’行为:“我是谁?”
“崽啊。”
“……什么?”
“崽崽啊。”相宜眼神迷离无辜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小脑斧睡的地方。”
为了表示强调,她还用手拍了拍另一侧的枕头。
时绥舔了下唇角,“那你说,我睡哪儿合适?”
让醉酒的人进行逻辑分析,实在是太为难人的一件事情。
相宜只觉得头更疼了,胡言乱语道:“你…睡猫窝。”
时绥被她气笑了:“有这么大的猫窝?”
小姑娘气派地道:“我让我三哥给你做一个!”
时绥:“行,我等着,你接着睡。”
他俯身去捡被子,姑娘却趴到了床边,脸颊半贴着黑色床单,愈发衬得肤白。
喝醉的小姑娘说话慢吞吞的,比平时温糯了很多,“你,你好看的……”
“嗯?”时绥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我和你哥,谁好看?”
相宜皱着小脸,一脸又要被迫营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