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司笙拧眉看过来。
凌西泽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皱紧眉头,司笙僵持片刻,可眼角余光瞥见他握方向盘的手的擦伤时,顿了顿,抿唇应声,“哦。”
既然他担心,她不去就是了。
适当的妥协,同样的效果,对她而言没什么损失。
听到司笙的回答,原本做好一路都给她做思想工作的凌西泽,有些意外。
“转性了?”凌西泽讶然。
“我就是忽然想到……”司笙拖长了声音,“空点时间给你做生日礼物也行。”
“那我给你争取的时间,做出来的成果是不是要比计划中的好一两倍才行?”凌西泽调笑地问。
“蹬鼻子上脸是吧?”
“嗯。”
“……放心,司笙出品,必须精品。”司笙自信十足地挑眉。
从她手里拿出去的东西,不被九成以上的人夸赞……那就是丢脸。
她才不像小师姐,拿着她的图纸做机关桌模型,偷工减料的半成品,还要放在办公室里展览,任谁来透露点兴趣都要炫耀一番……算了,看在小师姐兢兢业业给她处理百晓堂事宜的份上,就不吐槽了。
司笙万万没想到,哪怕是在心里吐槽一下,都能遭遇现世报。
还没到家,她刚充了电的手机一开机,就接到了墨上筠的电话。
“听说你挂悬崖上当壁虎的时候被人坑了?”墨上筠张口就问。
“……”自己认的小师姐,说什么都不能怼,司笙道,“嗯。”
“没受伤吧?”
“没有。”司笙答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百晓堂内部论坛里被讨论成热门贴了。”
“……”
听着墨上筠念了几句论坛对她遭遇的谣言,司笙哭笑不得,说转头就让技术部的人删了。
聊了一阵,墨上筠忽然想到什么,“我老公快过生日了。”
得,明示了。
“……”司笙嘴角微抽,“别墅的地下室一堆,你随便拿吧。”
墨上筠准备生日礼物,从来不上心。早些年,她就现场叠一些千纸鹤、纸飞机什么的送人,只说“心意到就好”。后来发现司笙做的玩具挺拿得出手的,见面就讹,不怕多,迟早有用得上的时候。
现在对亲老公都这样。
没救了。
“行。”墨上筠继续道,“他寄了一份你们的新婚礼物过来,你们回来领证的时候给你。”
“嗯。”
“哦,他说跟你们的机关城可能有点关系。”
“啊?”
司笙一怔。
这时,有人在叫墨上筠:“墨上筠你是人吗,我用我为数不多的假期来看你,你扭头就把我晾一边了——”
“你干姐姐在闹,等你回来再说。”
墨上筠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司笙:“……”
墨上筠口中的“干姐姐”,指的是她的队友丁镜。丁镜跟司笙见面就合得来,这人比司笙还喜欢“罩人”,很快就跟司笙拜了把子。
不过墨上筠这群人一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社会上的存在感很低,有时一年半载才能联系到一两次,更不用说见面了。
司笙笑了一下。
听起来,小师姐的养胎生活似乎不是那么枯燥,不知道让她处理百晓堂事物是打发时间还是增加负担。
*
那天深夜,苏秋白赶到警局,带了个律师。
但是,他们连苏秋朗的面都没见到。
司笙还没睡,得到消息时正在画图纸,听着线人讲话,她哈欠连天的。
“你们自己看着办。”司笙心不在焉地道。
“是。”
线人应得很干脆。
于是,苏秋白不仅没见到苏秋朗,还被吊着晾在一边,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警方表示证据确凿,马上起诉立案。在关押期间,禁止探望,连门儿都没让他们进。
苏秋白就这么被挡在外面,蓬头垢面的,狼狈不堪。
一晚没睡,苏秋白脑子昏昏沉沉的。
结果母亲又打电话过来。
“秋白,家里出了点事,我们过不来了。你哥这边,你尽最大的努力。”母亲心力交瘁地说,“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