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看看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林国平,低声问:“爸,搞什么?我这是结婚吗?”
不等林国平回应,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远远传来。
“他来了。”林国平笑道。
林妙彤挽着林国平转过身,仰脸望着半空中呼啸而来的h225直升机,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老公,你真的好臭屁呀。
直升机稳稳着陆,舱门打开,一身白西装白皮鞋的陈琅骚包的像传说中的白马王子,潇洒地走下阶梯。
诡异的是,直升机螺旋桨旋转搅起的狂风并没有将地上的玫瑰花瓣吹的四处乱飞,反而伴随着陈琅的脚步,在他身后徐徐缓缓的飘上天空。
继而,不疾不徐,飘飘渺渺地散落。
那场景,仿佛是突然下起了一场温馨浪漫的玫瑰花雨。
玫瑰花瓣拂过林妙彤的脸颊,落在纯白的婚纱上,继而滑落脚下。
她痴痴地望着穿过花雨,向她走来的陈琅,那一瞬间,她读懂了他的心意。
他想补全那场欠她的婚礼。
“去吧,彤彤。”林国平眼眶湿润,冲林妙彤微微颔首。
直升机的螺旋桨静止下来,咻的一声轻响,一枚烟火拖着长长的焰尾飞上夜空,瞬间在天空中炸出一团大到夸张的金色雏菊。
那是林妙彤最爱的花。
这枚烟火拉开了烟火盛会的序幕,整座云顶山,山底,山腰,山巅,漂浮分散在山崖下海面上的十几艘游轮,乃至明海的各大代表性景点,成千上万枚烟火同时升空。
刹那之间,明海的夜空绚烂的如同一座花海。
陈琅微微笑着,走到林妙彤面前,他望着泪眼婆娑的林妙彤,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住她的手背。
头顶上空,一枚烟火炸出一行粉红大字:“彤彤,生日快乐!”
契合七夕情人节时间,这场可能是炎夏有史以来为个人举行的最大烟火盛会持续时间定格在七分七秒。
天空归于寂静,但玫瑰花雨仍在飘落。
陈琅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大,传在在场宾客的耳畔,却清晰可闻。
“我叫陈琅,耳东陈,琅琅之音的琅。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同样也是我的妻子林妙彤的生日,我们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感谢大家莅临观礼,与我一同见证庆祝。
众所周知,我曾经是一个在明海声名狼藉的上门女婿,一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物。
四年前的今天,我有幸成为彤彤的丈夫,却不能给她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婚礼。四年来,我们历经风雨,因为我的无能,更让她受尽委屈指摘,受尽嘲讽讥笑。
这其中,就包括在场的诸位!”
感受到陈琅飞掠而过的目光,几乎所有的宾客都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挪开,看走眼被打脸的滋味委实不好受,他们脸上表情震惊,不安,惶恐,羞愧,不一而足,精彩纷呈。
尤其是曾经变本加厉羞辱过陈琅的林家人和汪家人,通通低下头,沉默着不敢发声。
作为林家家主的林天河,除了一声叹息,更是满心的苦涩悔恨。
如果当初能够对陈琅和林妙彤好一点,不对他们的婚姻指三道四,林家何至于沦落至此。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好的进阶一流豪门的机会,就这么硬生生给折腾没了。
难怪陈琅会不计前嫌,半是邀请半是胁迫的把他们林家嫡系旁支,一个不落的请来赴宴。
原来并非是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要抽他们的脸,狠狠地抽。
那些看轻陈琅的同学们就更不用说了,当日的同学会上,有不少已经领教过陈琅的霸道,现在莅临生日宴现场,不过是让他们的心里阴影再重几分而已。
林妙彤遇人不淑,嫁的不好?
陈琅欺世盗名,笑话一个,除了吃软饭啥也不是?
呵呵,到底谁才是笑话,一目了然。
陈琅的目光在林妙彤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凝住,他继续微笑着说道。
“我们之间的爱情,我们之间的婚姻,从未被人认同过,祝福过。
曾经我也天真且固执的认为,无论爱情,还是婚姻,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受外界干扰,不受世俗目光左右。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是你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施加于我身上的轻贱与侮辱,让我大彻大悟。
在你们的心里,衡量爱情婚姻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应该就是物质吧。
所以,不论你们是否真的拿彤彤当朋友,当家人,今天我都邀请你们来见证,我想告诉你们,基于你们的标准,彤彤的选择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话落,一面悬于云顶会所主楼正中的巨幕忽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