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鉴于你的安全考虑,我夫人希望你能与我们同行。”
米悠梨涡浅笑:“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兜了一个圈子,将米悠送回别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两人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话,林妙彤心情比较复杂,既因为自己欺骗陈琅与白行简约饭而愧疚,又因为陈琅背着自己,与那么多女人暧昧不清而难过。
陈琅差不多也是一样的心理。
回到卧房,最终还是林妙彤打破了僵局。
“你不问我为什么骗你?”
“怕我介意呗。你知道我不喜欢白行简,可偏偏白行简又救过你,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纠结。”
“以后我不会再见白行简了,你最好也不要再去招惹他。”林妙彤轻声说道。
京都四大世家排名第一的白家,背景和能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揣度的。
陈琅虽然一改往日废物形象,强势的让人难以置信,但林妙彤仍不认为他有能力跟白家掰手腕。
“你洗个澡,早点休息吧。”陈琅咧嘴笑笑,不置可否。
“你呢?”
“我研究医经去。”
陈琅随口敷衍,转身出门来到前院游泳池边。
不巧的很,丈母娘与大姨子林妙红刚游完泳,此时正躺在躺椅上美滋滋的喝着鸡尾酒。
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穿着定制的管家服,领口还骚包的系着领结,正拿着一把调酒壶玩花活。
只一眼,陈琅便不由一怔。
这名中年人竟是前些日子在茶楼碰到的那位,当时他跟汪桂芝的举止可不是一般的亲密。
难怪汪桂芝如此强硬的不同意梁闯出任管家,敢情是一门心思的想把姘头弄家里来。
其实到底是不是姘头,陈琅也不确定。
不过,看中年人那从容不迫的神态和时不时在汪桂芝胸口上飘来飘去的眼神,哪有半点下人该有的谦卑姿态?
若说两人之间没点事,打死陈琅都不信。
可怜岳父大人,在汪桂芝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半辈子,没捞到好不说,到头来还被扣了一顶绿帽子。
陈琅咳嗽一声,说道:“这么晚了,早点回去睡觉,当心着凉。”
“陈琅?”汪桂芝扭过头,神色不虞,“你来干什么?”
“要会几个朋友。”陈琅视线漫过涛声阵阵的海滩,淡淡地说道。
“妹夫,凌晨一点了,你会朋友?在这里?”林妙红狐疑地问道。
“道上的朋友。你们快回房间吧,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这位就是少爷吗?”那中年人突然开口。
“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叫他陈琅就成。”汪桂芝翻个白眼,“陈琅,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贴身管家,黎昌严,以后你就称呼黎叔吧。”
“不敢不敢,少爷喊我老黎就好。”黎昌严笑吟吟的躬身。
陈琅不耐烦的点点头:“带她俩回房。”
“你什么态度?”汪桂芝裹着浴巾跳了起来。
越来越不像话来,竟敢当着黎昌严的面落我面子!
“那你的意思是想见见道上的朋友?忘了告诉你,他们今晚是来寻我晦气的。”陈琅冷笑道。
汪桂芝在家里抖抖威风还行,哪敢跟那些浑身戾气的大佬炸刺,闻言顿时一个激灵,灰溜溜的招呼林妙红闪人。
末了还不忘回头抱怨一句:“我就说你是个不省心的丧门星。作吧,我看你能作到什么时候。自己招的雷自己扛,你要敢连累我们,我跟你没完!”
汪桂芝一走,一身黑衣,拖着美人腰的叶俏从一株棕榈树后闪身走了过来。
“少爷,该说不说的,你是怎么在这个老妪婆手里熬过三年的?”叶俏坏坏的调侃道。
陈琅没接话茬,往躺椅上一躺,反问道:“你感应到了?”
“嗯!”叶俏点点头。
“来的不止是影子。”陈琅吸了吸鼻子,“有股腐朽的死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樱花国御魂宗的人。”
御魂宗说白了就是魔宗傀儡门的鬼修,修炼的都是控魂御尸的邪术。
但是樱花国隐门一向追求武道至上,强者为尊,正邪之分不像炎夏这般泾渭分明。
只要你够强够硬,那你就能获得尊重,至于你练的是正道功法,还是魔宗邪术,没人会在意。
叶俏想了想,说道:“看来他们想用傀儡僵鬼来破你的大须弥剑阵呀。有把握吗?如果没把握,你可以先撤,我能挡一阵。”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琅枕着双臂,悠然自得的望着头顶的星空,慢悠悠地说道:“我是来给他们收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