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
白衣男子翩然起身,他俯身伸手,温声道:“你没事情吧,刚才让你受惊了。”
看着男人孱弱且俊俏的脸,武玄华心中顿生一阵感激之意,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存在,那个武门的三公子,他们二人从前有过一面之缘,可是那都是孩童时期的事情了,而现在竟是以这样的场面相见,倒是有些尴尬了。
武玄华想要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是扮演聋子,就只能装作支支吾吾的模样,不敢多说话。
这时,曹凛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凛然,你怎么自己走了也叫我一声呢?你看一下,这水胭脂是桃花粉好看,还是玫瑰红好看呢?”
曹凛然一听是海云诺的声音,这魂都跑了去,便是敷衍了武玄华两声,这就塞给对方几个铜板过去,转身就走了。
武玄华低头看着那少得可怜的铜板,登时苦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有多穷,自己很清楚,而自己竟然被对方当成了叫花子打发了,还真是讽刺啊!
不过怎样都好,自己是欠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这铜板自己就放着吧,就当是自己欠下对方的凭证,日后自己想办法还给他就是了。
武玄华抬头看着曹凛然夫妇喜笑颜开地在胭脂铺前面调侃,当真是好一对璧人让人羡慕,而自己……
有些人的卑微就是在别人过得好下面衬托出来的,别人越是过得好,就显得自己越是无能。
想到这里,武玄华霍然转身,在他看来所谓美好的场景对他来说每一刻都是折磨,因为自己不配拥有。
既然……自己不配拥有,为何别人却要过得那般舒心呢?
不如亲手摧毁了,大家过得都很惨,让别人感受到自己的痛苦,那才是自己快乐源泉。
此时的武玄华内心已经彻底扭曲了,而他现在需要的是一场仪式性的转变,是人性从善到恶,从上进到堕落的转变。
而这样的仪式势必是需要一个特大的祭品献祭才会显得隆重。
那么,这样的祭品该是什么好呢?
武玄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铜板,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够狠心到去那自己救命恩人的性命当做祭品。
那谁人好呢?
这是,武玄华的眼中露出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光……
三日后,那首府大人的马夫横尸街头,被人碎尸万段了,那尸体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最恐怖的远不止于此,不知道是谁人做坏,竟是放出了几十条的野狗在这街市上作乱,先是叼走了那碎石,而吃不到肉的野狗便是急红了眼,逢人都咬……
后来,据统计,那天围观马夫大人的观众,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野狗的攻击,说话难听的都被野狗咬的很惨,更是患上了狂犬症,把自己家的人挨个咬了遍,自己不幸离世后,家族也遭灭门之灾。
而那些只看好戏却不发表言论的,只看笑话的也没有幸免,各个被野狗追了一阵子后,躲进了自己家的房门之后,却是心惊胆战不敢出门,因为那野狗终日盘旋在他们家门口,吓得不敢出门,生怕自己被咬也成为了那狂犬症的一员。为此,他们耽误了生意,影响了仕途,也算是有所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