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远大师一顿,脸色微有发青,声音再不向刚才那般从容,略带重声道:“听闻叶施主口舌斗嘴厉害,老纳不与口舌是非。叶施主说的三错不过是欲加之言,果然叶施主心魔已深,狂妄傲慢。血玉至阴,易招鬼物妖怪,老纳只是想洗去去阴气,以免他再害世人,此为大善。叶施主,还请让开。”
紫檀:“这说生气了,这是犯了什么?瞧,我也不是很懂,你的佛法也没有普及众生啊。说不过我,就说我口舌是非,把自已摘的干干净净,高僧果然不同凡响,连这么生硬的转折都说的这么自然有道理,那些小角色在大师面前真不够看。
大师既说这是血玉,血玉本性就是如此,若是净化了它,它阴气消失,成了无用之物。断血玉阴气如断人修为,你们不是讲究爱护一草一物吗?不是说与众物感同身受吗?怎么大师没有想过血玉会不会同意失了阴气?”
空远大师坚定道:“无用之物,比总害人总要好。”
紫檀冷声道:“是吗?可我认为,以恶制恶,并非不好。血玉阴气重,对他来对付恶人,这不是在害人,这是在救人。你拿走了血玉,却不除恶,这就是你的慈悲吗?”
空远大师更怒了,拿着禅杖的手紧了紧:“强词夺理。”
紫檀:“我何止是强词夺理,我三观不正,说的还尽是歪理。大师是高僧,却也不见得做了高僧之事。你是佛家,修的与身世外,不染红尘。可你现在来管俗世,以大慈悲之态人受尊重,可也不见你去将佛门清理清理。
多少和尚占着寺庙诱骗善信,一柱香888元,8888元,888888元,可比我狠的多。如果不上香,心就是不诚,心不诚则不灵,那怎么样算灵?要捐了全部家当吗?这就是所谓诚心?那穷人还去拜什么佛?
我收渡化,是真实在做事,我收的安心。而你们,可有给善信真正的护佑?我看也未必。该死的互,该散的散,偶有几个灵的,也只是万人其一,说的好听普度众生,可是真正得庇佑的能有几个,你们收钱却个个都收到了。
我不是好人,我一直都知道,就不劳大师指点了。我只要回我的血玉,大师若不给,尽管出招,何必给人洗脑。”
空远只觉着眼前的叶施主已入魔障,多少相劝听不进去,性情狂妄,处处歪理,与此种人当真争辩不得,重叹道:“叶施主我行我素,心魔太深不得救,难成大器。为防以后叶施主祸害他人,今日老纳便废了你修为。”
裴均彦见两人要打起来,忙路到一边,心里却极高兴,打,尽情打,只要叶紫檀半死,他也能上前捅一刀。
空远大师一手禅杖直打紫檀丹田,龙霄,旋身一脚踢开禅杖,龙霄冷声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嘴里满嘴慈悲,出手由狠辣无比,直废丹田。小檀小心,这和尚假仁假义,不用客气。”
紫檀:“大叔放心,我可不是尼姑不杀生。”从挎包里拿出一条淡紫色长带,挥舞间给蛇灵巧,“大叔让开,禅杖刚猛,硬碰硬打法太吃力,以柔克刚才方便。”
龙霄听罢侧身让开,但还站以着随时保护小檀的位置。
裴均彦愣然看着忽然出来的长带,怎么叶紫檀包里什么都有?还以带子为武器,跳舞倒是挺漂亮,不过你的血玉既然被破了,你肯定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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