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霄自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块散发着荧光的玉佩,样式与玉霄一般无二,只是颜色颇有几分不同。
“九霄如今大多数人都与你颇有几分瓜葛,聚集九霄,这是个疯狂的想法,这么多年来无人试过,纵然去试,也绝对无人能够成功,不过你应该是个例外!”
琅霄将玉佩递过去,笑道:“从未曾有人踏足破道之力,是不是因为从未曾有人这般试过,老朽觉得......也许,你是对的。”
“你倒是相信我!”
苏景接过玉佩,随即心神猛然一动,只感觉这玉佩仿佛瞬间凝结无数血脉纹络,与自己的手臂连接在一处......
琅霄问道:“怎么样?!”
“我应该能用这东西!”
苏景低头看着仿佛已经成为手臂延伸的琅霄玉佩,震惊道。
“这么说来,也许真行也说不定。”
琅霄说道:“不过玉霄,老朽有一言须得提醒你,九霄玉佩被取走,也就意味着老朽已非九霄之一,无法再参与任何有关九霄的聚议,而随着你将所有的九霄玉佩取走,九霄尽归于你一身,那么对抗异魔的责任,也就落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你拿走的不仅仅是玉佩,更是我们身上的责任,到那时,无论对手多么强大,你的内心都决不可有半点迟疑和畏惧,明白吗?”
苏景深深看了琅霄一眼,点头道:“我明白!”
“唉......无事一身轻啊!”
琅霄突然呵呵笑了起来,随手将拐杖一顿,脸上露出了如顽童般的笑容,笑道:“老朽活了几百年了,一身枯骨已是枯朽,本以为一辈子都得守着无上天这个地方,终老于此,但想不到临了了临了了,竟然还能卸下这一身重担,体验一下退隐的滋味儿!”
苏景同样笑道:“你年纪一大把,早该享享清福了。”
“不行啊,清福是不能享的,忙碌了一辈子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琅霄笑道:“玉霄,老朽提点你一句......责任在身,不能逃避,明白吗?就如之前,老朽不许你去阻止异魔,你是否心有怨怼?”
苏景点头,道:“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
琅霄突的爆了一句粗口,骂道:“年轻人装什么深沉,年轻人就该血气方刚,大丈夫不过一死而已,畏惧是不会的,胆怯是没有的,老朽不让你去,是依着大局,是依着你玉霄的身份,但若是依着你个人,你就得拼着一死,也得去阻止他,不敌就不敌,死就死,年轻人不逞一时意气,那还叫什么年轻人?!”
苏景:“................................................”
“就如老朽,老朽如今已卸下了琅霄重任,老朽现在已不再是九霄之一,于世间亦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孤寡一人,做什么还不是由着老朽的心思来?”
琅霄重重一顿手中拐杖,那残破的拐杖立时断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那一柄古朴无比的破旧长剑!
剑很破......
没有剑格,剑柄也不过是用布条随意的缠着而已。
但剑刃却明亮如水,仿佛历经万劫千难的绝世**!
琅霄握剑,意气风发,雪白的长发以及胡须尽皆无风自起,他喝道:“老朽踏足入道,已有三百年,参悟破道之力亦近百年,襄桓不在,老朽敢自承当世第一,今日里,老朽这人族第一,便要去会一会那传说中的异魔之王!看看他到底凭什么敢侵犯我人族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