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被纠缠得实在没了脾气,躲也躲不开,最后只能沉下脸色冷声呵斥试图将人赶走。
奈何再有威严的神色和语气与她的面相结合起来也大打了折扣,加上四周吵杂的环境将她的声音也弱下去了很多。
她的这句话也并没有吓退几个,反倒看得一旁的吴诠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弯了腰,直到被宋谨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连忙过来帮她赶人。
吴诠当了十来年捕头的,带一班子手下也好,平日里办差都没少拿出唬人架势,再加上本身块头不小,面相长得也比较凶,倒是果真三两下就把人全撵开了。
宋谨闻着满鼻子充斥的各种脂粉香味儿,只觉得头脑发胀浑身不适,竟是有些后悔来了。
然而尽管进来的时候赶走了一批,可还是他们每走个三五步就会突然从各个地方冒出来一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妖艳女子直往他们面前凑,便是楼里端茶倒水做下等杂活儿的,也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女人。
这过程里吴诠是倒是还挺享受,但凡往宋谨身上扑来的,都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拦腰捞了过去,把人推开前还不忘往人脸上摸上一把。
脱身后宋谨便直接快步上了三层,随便挑了个靠着后院一面无人的独间走了进去,并且目标很明确的径直走向窗前,开了窗倾身往外望去。
吴诠一路欲言又止,奈何人多杂乱又不好问起,到此时才终于开口道,“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离霁月阁,其实很近。”宋谨说。
吴诠顺着宋谨的目光看向斜对过去的霁月阁的后面,笑了笑道,“是,看着是近,可人要过去那也还是挺远的了啊!”
宋谨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道,“关于胡妙心的死,虽然我们目前定义的是奸杀案,可实则至少我个人,更倾向于她是在遭受侵害的过程中或者之后,被侵害施加者失手致死。
“一个将满十岁年纪便失踪的小姑娘,如果没人管那么她现在要么沦为街头乞儿要么早就已经饿死,再或者就是被人带走且控制了。若是前两种情况,在两年前她的父母到顺天府报案之后人肯定就已经找回,所以我有八成把握胡妙心这一起是属于后者。
“而一个已经被自己完全掌握在手中的人,即便对其施加以再残暴再无人性的侵害,他需要杀人灭口吗?并不。再加上她的死亡方式,是窒息但既不是扼喉也不是溺水,倒更像是被不小心捂死的。”
吴诠听得有些发愣,“捂死可如果是捂死,那跟这醉烟坊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谨道,“难道你不觉得如果这案子的发生的地点是在醉烟坊的话,就会合情合理很多吗?”
“啊?”
“生前遭受侵害,尸体全身赤裸。”
吴诠想了想道,“那好像确实是”
宋谨并没有在房间多做停留,只看了片刻便又转身快步的往楼下而去。
吴诠又马不停蹄的跟上来,不禁问道,“大公子现在又去哪儿?还是这就回去了?”
“我想去这里的后院看看。”宋谨说。
“后院?这后院能有什么可看的?”吴诠赶着步子干笑了声道。
“说不定呢?”宋谨轻笑了声。
醉烟坊的后院和霁月阁那边的大小差不多,不能说绝对,至少大多时候也是没有客人会去的。
毕竟别说这院子不大也没什么看头,哪怕是有,又有几个来醉烟坊寻欢的男人会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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