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温黎书自出嫁之后,就变了个人一般,说到做到。
要是不醒来,温黎书真的会下手!
这样一想,温红莲不敢犹豫,直接睁开了眼睛。
刚睁眼的她,故作迷茫,四下看了眼,看到温黎书手中的刀,虚弱的惊叫:“这是哪儿啊?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别装了。”温黎书冷哼道:“姜玉华的母家在海潮城,伴着海水长大,你们母女二人都熟识水性。”
“你压根没晕倒,也听到了我刚才的话。”
温红莲这才收起迷茫的表情,怯怯道:“长姐。”
“担不起你这声长姐。”温黎书晃了晃手中的刀:“刚才推我下水的勇气去哪儿了?”
“我”温红莲忽然哭了起来:“我只是气不过长姐害死的母亲。”
“一时之间才做了糊涂事”
明明是施暴者,却非要做出一副柔弱受害者的样子,这就是白莲本质。
温黎书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起来,滚去报官,将你刚才的行径,主动说给人听。”
“不行!”温红莲下意识的拒绝:“要是报官,我的名声就毁了,求姐姐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
“做梦呢?”温黎书将刀丢回医药箱中:“前几日,你跪在厢房门外也是这样忏悔的。”
“那时候我心软,放你一马,你不长记性就罢了,今日差点害死我还求我饶了你,脸皮怎么这样厚呢?”
温红莲回答不了,只能一直嘤嘤嘤嘤的啼哭,哭的人心烦意乱。
“二小姐。”桃花看不下去,忿忿不平道:“大小姐可不会水,像您今儿的行径,会要了大小姐的命。”
“让您去自己报官,那都是咱们大小姐给您留了情面!”
一个下人都敢这般和她说话,温红莲脸色微变,停住哭声,指着温黎书道:“你压根就没将我和母亲当做什么!”
“瞧着你的婢子,都能随意的指责我,我为什么要推你下水,还不都是有原因的!”
“既然我没将你怎么着,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如此理直气壮,温黎书简直是气笑了:“谁给你的勇气说的这些话?”
“咱们先来捋一捋事情的起因,起因是姜玉华多年前用加了铅的银器,害死我的母亲!”
“当年”
说到这,温黎书忽然想起一件事——原主新婚之夜服下藏在镯子中的毒药,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回门的时候,光想着怎么将姜玉话绳之以法,倒是往了这一茬。
这样一想,温黎书话锋一转:“我问你件事,你如实相告,咱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但你要是说了假话,我就搁下你的舌头,再将你送官。”
温红莲吓得一抖,使劲点点头。
温黎书声音低了一些:“我出嫁的时候,首饰衣裳都是谁准备的?”
温红莲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忘了?”
“叫你说你就说。”温黎书不耐烦的道:“哪来这样多的问题?”
“你婚期定的仓促,婚嫁用的都要提前预定,压根来不及现做,很多都是府上赶着买的些现成物件。”温红莲想了想道。
“不过有些首饰是易家送的,温家那时候没多余的银子,易家也知道,为了避免过于寒酸,叫人笑话,他们送了些首饰过来。”
易家?
难道那镯子是易家的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