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爷刚才不是用方子测试过了?”温黎书一笑:“既然还是不肯相信我,叫我来作甚?”
易文庭重重的叹了一声:“痨症!都知道痨症有多凶险,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这病”
似乎极其难受,他停顿片刻,才继续道:“要么会要了瑾儿的命,即便活下来,也会拖累他后半生。”
“他才十七岁,前途一片大好,几乎是代表着整个易家的希望,不能折在肺痨上面。”
温黎书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讽刺:“易老爷这样说,可有想过躺了几个月的大少爷?他难道不是易家的人?”
十七岁又怎么样,一点儿也不耽误他的心,早就变成黑色。
送给自家大哥和素未谋面大嫂的新婚礼,居然就是要命的剧毒,再见到温黎书时,说话自如,若无其事,心内半点愧疚都没有。
冷血无情,狠毒自私,不择手段,毫无怜悯之心。
这样的人活下来,将来若真是当了官,还不知道多少人折在他手里。
易文庭一愣,再看温黎书的眼神,变得有些莫测:“易慎病了十几年,一直不见好,我能怎么办?”
“一个儿子这般,难道另一个儿子,也要这样?更何况,瑾儿和易慎不一样,他身体一直很康健。”
温黎书低下头,想了想,道:“所以易老爷请我过来,是想说二少爷比大少爷更重要?”
“不是。”易文庭稳住心里的怒意,沉声道:“我想让你再把脉,确认下瑾儿究竟是不是肺痨!”
“我还是不敢相信。”
“既然不相信我的医术。”温黎书盯着易文庭的脸:“还请易老爷另请高明。”
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她没必要像昨日那般猥琐发育,越是豪横,易文庭越是容易相信。
果然,易文庭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来了三四个大夫都没诊断出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
“可昨儿我翻了老太爷留下来的医书,那上面记录的肺痨症状是睡中盗汗,午后发热,倦怠无力,饮食少进,痰涎带血,咯吐出血,咳嗽,身热,倦怠不安”
“可为什么瑾儿到昨晚吐血晕倒为止,只有咳嗽,而别的症状都没有?”
“生龙活虎不说,甚至出发前同我在皇城酒楼,他还吃了两碗饭?”
“易老爷。”温黎书眼神幽沉:“昨晚我也说过,二少爷发病不是一两日,二少爷身边的小厮也佐证,一个多月前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但在皇城,找了大夫去瞧,当时那大夫开药,将前期所有的症状压了下去。”
“就是前不久的事情,暂时不出症状也是正常的。”
“而这两日天冷,风大,二少爷吹风,昨晚饮了凉酒,引发藏在内里的痨症。”
“至于您说的那些症状,昨儿已经发病,从今日开始,都会慢慢的出现。”
易文庭的粗眉越是紧皱,不由分说:“即便是如此,你还是再去把脉,看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温黎书点点头,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嘴角微翘。
越过屏风进去,易谨早就醒了,眼下一片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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