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糊涂,听信这妖女,难道您也糊涂。”
“要是她将儿子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那就让她赔命。”易文庭一字一句道:“瑾儿这样,总要想法子,万一她会呢?”
郝一莲这才满是戒备的让开。
温黎书坐在榻前的椅子上,伸出手,拿过易谨的腕子开始把脉。
很好,药效已经完全渗透,那帕子上的毒药,果然见效了。
但是戏还是要接着演。
随着温黎书把脉的时间越长,她的眉头越是紧皱。
郝一莲紧张的道:“怎么了?”
“闭嘴。”温黎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榻边的小厮道:“将你们少爷另一只手放到胸前。”
小厮照做,温黎书接着拿起另一只手把脉。
好一会,屋子里谁都不敢出声,生怕打断她诊脉。
“嘶。”良久,温黎书放下易谨的腕子,朝小厮道:“今儿我好像听到你们少爷时不时的咳嗽?”
“是。”小厮回答:“少爷一个多月前在皇城偶感风寒,开始以为是小病,没在意。”
“直到后面开始咳嗽发热,才去找大夫看,吃了几贴药,其他症状基本都好了,就是还有些咳嗽。”
“是不是夜间和晨起咳嗽的最厉害?”温黎书接着问。
小厮点点头:“正是。”
“肺痨。”温黎书看了眼满脸血迹,女鬼似的郝一莲:“吐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郝一莲明显不信:“刚才来了好几个大夫,没说是肺痨啊!”
“二少爷的肺痨和寻常人的肺痨不一样。”温黎书起身,朝春兰伸出手。
春兰赶紧递上帕子。
温黎书擦了擦手,接着道:“刚才小厮说,二少爷一个多月前在皇城就染了风寒。”
“有其他症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成了肺痨,但那大夫给他开药,缓解其他症状,让人误以为病已经好了。”
“同时,也让人忽略他时不时的咳嗽,现在回来,舟车劳顿,加之晚上饮酒,将隐藏在里的痨症给激发了。”
易文庭也是略懂一点医术,尤其是她说的一本正经,在情在理。
沉吟片刻之后,易文庭问道:“依你看,怎么治疗?”
“痨症不像别的风寒好治疗。”温黎书起身,拉开和易谨的距离:“而且易家是医药世家,也该知道一些基本的病症。”
易文庭点点头。
“痨症是会过人的。”温黎书看了眼易谨,又看着满脸是血的郝一莲:“要是二夫人接着顶着这鬼脸,下一个过病气的,就该是你了。”
郝一莲赶紧冲到铜镜前,被自己吓了一跳:“啊!怎么会这样?”
“赶紧去洗脸!”易文庭迅速的道:“将老夫人也扶去外间,其他人,全部挪到外边去。”
说着,他自己也站起身,道:“你会开药吗?若是不会,就另找大夫来。”
“找大夫吧。”温黎书拍了拍手,道:“知道病症,那些大夫开药该是没问题。”
“免得我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易文庭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喉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门吩咐去了。
温黎书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看着易谨,嘴角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弧度。
易谨啊易谨,对我也敢下手,好好享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