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银子过不去呢?
温黎书微微一笑,拒绝的话到嘴边全部咽下,出口就变成了:“多谢祖母信任,孙媳愿意尽力。”
“那就好。”老夫人叹了口气:“连觉当时举家迁回白麓城,曾下令今后易家所出儿女不准行医。”
“你是易家的儿媳,这样,也不会违背连觉的意思。”
说起这个,温黎书有些狐疑。
易家世代行医,尤其是连出三个御医之后,更是门楣光大。
照理说,这节奏下去,子子孙孙都能成为关系户进太医院。
可当时老太爷易连觉在最有可能继任院首的时候,回到白麓城,还不准子孙行医,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终于在出清苑之后,温黎书忍不住问夏荷道:“老太爷当时为什么要举家搬回祖籍?”
“奴婢也不清楚。”夏荷低声道:“之前太老夫人,也就是老太爷的母亲病重,一心只想回祖籍。”
“老太爷是孝子,为了实现母亲最后的愿望,就带着子子孙孙回来了。”
说到这,夏荷八卦的声音更低了些:“而且据说,当时有个太医和后宫娘娘勾结,害死了另一个娘娘的孩子,被满门抄斩,尸体在城门口示众十日。”
“那太医和太老爷交好,太老夫人也是认识的,这件事让太老夫人心里留下阴影,重病之后出现癔症,总是觉得有人要害易家。”
原来是这样。
温黎书点点头:“和后宫打交道的确是危险,太老夫人是明智的。”
“嘘。”夏荷止住她的话,道:“这些事,您以后别问旁人了。”
回了笃行园。
温黎书直奔卧房床榻,直勾勾的看着易慎。
现在的一头猪在她眼里不仅仅是个装死的病秧子,而是行走的银子。
榻上的易慎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炙热且诡异的视线,似要将他看出个洞洞来,只叫他汗毛倒竖。
春兰被温黎书这眼神整的发毛,忍不住道:“您从老夫人那回来就这般盯着大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请大少夫人给大少爷诊病。”夏荷幽幽的道。
榻上的易慎耸然一惊,生怕温黎书上来就开始把脉——他今儿可没准备药事先吞进去!
好在温黎书只是看了一会,就转身出去坐在桌前询问几个婢子:“你们少爷什么情况?”
春兰夏荷皆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大夫说是悲伤过度引起的。”
“从什么开始病的?”温黎书的手轻轻敲着桌面。
春兰抿了抿嘴,道:“自打大夫人去了之后,少爷身子一直不怎么好。”
“之后请了很多名医瞧,也没什么效果,哪里知道两个月前,大少爷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两个月前和谁吃了饭?”温黎书手继续敲着桌子。
春兰看了夏荷一眼,夏荷赶紧接过话:“是安泰茶楼的少主。”
安泰茶楼?
这名字有点耳熟。
温黎书的记忆一闪,忽然想起她和佟音琬喝茶的茶楼,就是这个名字,当时还遇到了个酷似吴彦祖的自恋型男。
不过这会子,温黎书没心情想别的,关注点全部都在整件事上:“那大少爷昏迷,和茶楼少主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