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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依旧是杨大夫,进屋看诊。
屋外跪了好几个婢子,几番问话下来,婢子的陈述和紫儿的一模一样。
老夫人一直没说话,默默的听着,直到最后一个婢子说完,才转头看着温黎书:“书丫头,这些人中途离开,都说不清楚。”
“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
“回老夫人的话。”温黎书乖乖巧巧的立在一旁,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是孙媳不胜酒力。”
“当时极度不适,两位妹妹又不肯放我走,所以喝到最后,趁着去茅房的机会离去,至于两位妹妹怎么睡在水缸,孙媳不知道。”
老夫人顿了顿,道:“你离开之前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温黎书有些不好意思,道:“孙媳酒量不好,喝多了酒,也记不清楚,只知道最后是两人嚷着去戏水。”
“这么说,她们俩是酒醉之后,自己睡到缸里去的?”老夫人将信将疑。
温黎书为难道:“孙媳也不清楚,她们说要戏水,孙媳喝多了难受,想吐,又闹肚子,对轻尘院不熟,便回去了。”
“都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郝一莲听着就来气:“没准就是你将两个人弄进水缸的!”
“既然不信书丫头的话,那就等她们醒了再说吧。”老夫人不满的看了眼郝一莲。
杨大夫给两个人把脉,好一会才出来:“老夫人,二夫人,虽说缸里的水不多,但因为是隆冬,穿着湿衣裳大半宿,风寒入体是肯定的。”
“没大碍吧。”老夫人赶紧问。
“风寒吃点药,调理一阵子就没事了,只是两位小姐露在外边的手臂脖子,都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杨大夫说到这,为难的道。
“水缸中,只怕还有别的东西。”
“这话是什么意思?”郝一莲狐疑道:“那水缸是备下灭火用的,里面就是积存的雨水,还能有什么?”
“这”杨大夫为难的道:“因为两位小姐是女子,我不好查看身上是否有同样的疹子,故而无法确定是什么。”
“疹子会好吗?”郝一莲迫不及待的道:“婷婷那张脸可是白麓城数一数二的美,千万别出事才好。”
“应该没事。”杨大夫拱手道:“我想去瞧一眼水缸,看能不能查到导致两位小姐起疹子的源头。”
“嗯。”老夫人点头道:“她们两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刚才开了方子,估摸着吃了药,不一会就能醒来。”杨大夫顿了顿,道:“两位小姐醉酒,又风寒,高热估计要两三日才能退下。”
煎药还要一会,总不能让宗亲全部等着。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各位宗亲,连着两日新妇都没能拜见,今儿出了这档子事,咱们索性将时间往后挪挪。”
“书丫头既然和慎儿拜了堂,那就是咱们易家儿媳,等年三十再拜宗嗣也一样。”
老夫人都发话,情况的确糟心,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纷纷客气一番,准备离去。
唯独之前说过话的那个胖婶子,冷哼一声:“老夫人,不是我多嘴,新妇进门,接连两日拜见都出事没成,只怕不是好兆头。”
“别冲喜不成,反而克死大少爷,得不偿失啊!”
老夫人脸色猛变,盯着说话的人:“书丫头的八字,我找人卜了三次,都和慎儿乃是大吉。”
“你说这话,是想咒我的慎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