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知道蓝旗是家族的产业,不是我爸一个人的,但我控制不住。”
蓝旗才是她爸爸留在世间,最宝贵的遗物。
“二叔的能力我也知道,并不足以扛起蓝旗,我真得不甘心。”
她轻轻地把额头贴在林凡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缠上林凡的皮肤。
“我并不觉得你懦弱,”林凡放软了语气,语调真挚地说着违心话,“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大勇。更何况,他们是你的妈妈、你的弟弟,你就是太看重亲情,太有责任感。”
“只是雨馨,刘贺行事你也知道,如果继续对他百依百顺,无异于盲目纵容,长久下去,很可能酿成大祸。”
“这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提起刘贺,刘雨馨也心生浮躁。她哪里不知道刘贺为人,又哪里不知道一味溺爱的坏处。
刘贺在外无法无天,弄出无数烂摊子,她便是首当其冲地深受其害!
她也试图管教,然而刘贺此人,好歹不分,有钱便是爹。
再加上一个要钱给钱的刘鸿从旁衬托,刘贺越发不喜她这个姐姐。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刘雨馨笑容无奈,抬起脸同林凡对视,“就是苦了你”
她伸出手,轻轻触上林凡的脸颊:“要不是他那档子烂事,你怎么会在那里待上三年。”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四岁,大好青春里宝贵的三年,林凡却在监狱里度过。
一生还要背上这种污点案底,刘雨馨想想便觉得心中酸涩。
林凡凝视着她,眼中有千言万语,似乎在说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刘雨馨被他炽热的视线烫到,仓皇着收回柔软的小手。
林凡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这一次,刘雨馨没有闪躲。
“雨馨,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自责,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更何况,一家人便要同舟共济。”
只不过在他眼里的一家人,是他的爸爸妈妈妹妹,还有爱妻刘雨馨。
张喜兰是他的责任,而刘贺呵。
“你不要因此产生愧疚感,我对你,心甘情愿。”
“三年前,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觉得刘贺年纪小,承受不了牢狱之灾,我以为我的选择,是给他第二次新生,但”
林凡摇头叹息。
他这就是在说瞎话了,当年刘贺对他下跪苦求。
他毫无动容,最终同意顶罪,主要是为了向张喜兰证明他的真心。
让张喜兰最终松口,同意了这门婚姻,还对刘雨馨送出祝福。
刘雨馨听在耳中,大为动容不疑有他。
刘贺对林凡的刁难羞辱,她都看在眼里,却没想到,林凡这边非得不在意,还曾真心诚意地想过帮助刘贺。
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刘雨馨对刘贺,愈发心凉。
林凡满足地看了刘雨馨表情,趁胜补刀:“也正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如果对方三观不正、是非不分,那我们一味对他好,满足他的需求,才是害了他!”
“三年前小贺犯下大祸,三年后不仅毫无长进,反而迷途深陷,我看他言行,跟那些重刑犯也无甚区别,有时候人要变坏,真是劝不住的。”
“所以雨馨,我们对他尽最大的努力,如果规避不了最坏的结果,你也答应我,千万不要自责,不要拿别人的错误苛责自己。”
“妈跟刘家都偏心刘贺,但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刘雨馨依偎在林凡怀里,男人胸膛坚实,心脏强劲。
她一时感慨万分,她可能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
弟弟突然被绑,林凡单枪匹马深入虎穴,她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母亲对林凡成见颇深,还迁怒于她,让她分外心寒。
二叔跟爷爷,对她利诱不成便上威逼,威胁要赶走她
只有林凡,不离不弃地陪伴她、珍重她。
念及此,对于林凡的请求,刘雨馨轻轻点头。
幅度最小,但异常坚定。
林凡便勾起一个微笑,果然刘家这团乱麻,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