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好半晌,那银雪天狼终于压住了咳势,咬牙切齿的说:“炼兽宗那群伪君子,花言巧语的哄骗老子,让老子当他们的客卿太上长老,并且保证除了炼兽宗的核心高层外,再不会叫一人知晓本宗的本体乃是玄兽。”
“起初那几年,老子的确从这个宗门捞了不少资源,他们也的确待我不薄。”
“后来,就在本宗准备诚心实意的拳助掌教至尊,把炼兽宗当成我的扎根之地时……”
银雪天狼顿了顿,眼中突然射出两道恨毒了的精光:“装的!他们之前的种种,全他妈是装出来的!”
“从我踏入炼兽宗的第一天起,他们就筹划好了一切。只等有一天时机纯熟,便要炼化本宗、把我也变成个没有自由、没有自主思想的炼兽!”
“尤其是潘旺烨那个老王八蛋,他为了给我下套,竟不惜撮合我与他的女儿!”
“本宗与涟儿……都是动了真情的啊!本宗甚至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再显露真容,以免吓到我的涟儿。”
“可谁知……就在我俩低调完婚的新婚之夜,潘旺烨那个老混蛋,居然想毒杀本宗!”
“大喜之夜,心爱的人就在本宗对面,老丈人亲手举着托盘递来的酒,本宗又岂会怀有戒心?”
“杀千刀的潘旺烨,他毒杀我一人倒还罢了,他、他甚至给自己女儿的金樽里也投了毒,无论我喝哪一杯,结果都是一样的!”
“潘旺烨那个天杀的黑心货,竟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女儿,毒死了我的涟儿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银雪天狼越说越怒,最后竟又止不住的大咳起来。
辰申听了,也不禁动容。他当然不会怀疑银雪天狼是在编故事逗他玩。
两败俱伤的将死之人,谁会闲的蛋疼干这种事?而且那狼怪眼眶中的泪水哗哗游淌,若非情到伤心处,堂堂兽宗,岂会在自己的敌人面前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
过了好半晌,银雪天狼才平复了心境,拖着更为虚弱的嗓音,道:“潘旺烨往酒樽里下的毒”
“当日我虽身中剧毒,可那群炼兽宗高层还是小瞧了本宗的兽躯之强。”
“心怀无尽震怒,本宗透支了足足八成的本源玄气,硬是杀透重围、冲下了炼兽宗朱峰。”
“此后……神嗅术助我逃避追杀,一路躲到了世俗界。然后,我便遇上了你和那只怀有神品血脉的小猫儿。”
“所以,当本宗机缘巧合下截获了那条信蚯,见你出手轰死了潘旺烨的小儿子这一幕后,我是真的畅快,畅快啊!哈哈哈哈哈……”
畅笑过后,银雪天狼又缓缓摇了摇头,道:“只可惜你此前一直戴着金色面罩,我看不清你的真容。”
“否则,本宗不但不会杀你,说不定还会给你些好处算作谢礼呢!”
说起来,那一日在玄兽山林中,银雪天狼也见过辰申一面。
只不过那时候,小白为了不惊扰到正在破关人武劫的主人,便抓起大片大片的泥巴,糊在了辰申的双耳上,连带着满头满脸都是泥屑。
所以,银雪天狼一开始截获那条报信儿的信蚯、看到辰申亲自动手杀了潘刚时,还真没认出这“视频”里的小英雄,就是当日满脸泥巴、把自己吓跑了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