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侥幸生还”的理由。
被攻击,就装死。
然后,他手里的空间玄戒、腰间悬着的身份牌,定会惹得无数长老眼红,彼此闹腾起来根本不足为奇。
他们这一闹腾,辰申这个死掉的小人物,自然就没人再去搭理他了。
之后,这少年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侥幸复活”,当着一群长老的面道破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人多眼杂的情况下,他相信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毫无理由的再次出手斩杀自己这个同门子弟。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并没有算到柳如烟也会在场。
不过柳如烟的到场,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布局,反而让这少年接下来的行动更为方便——因为至少他不用花费力气去证明自己的身份。
“柳长老,你真认识这小子?”
一直没说话的法武轻皱了皱他那对卧蚕白眉,出言问道,心里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那是自然!他是隶属于我甲三山的内门弟子。”说罢,她还不忘让辰申出示身份令牌。
少年依言照做后,柳如烟先给他喂下一粒灵阶回春丹,再以自身玄气神魂探其伤势。
确定辰申并无大碍后,柳如烟纤眉紧蹙,怒目探向此刻面色几变的刑治长老,道:“刑治长老,你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你差点杀了同门子弟,身为刑堂七大使之一,你应该知道被判何刑吧?”
刑治老脸一沉:“哼!本座只是一时错手、将他当成敌人罢了。柳长老又何必咄咄逼人?”
“再说了,你说他是甲三山弟子他就是了?”
“依我看,柳长老或许只是觊觎他手中的空间玄戒,这才随便给他安了个身份。”
“你把他说成是你甲三山的弟子,那他捡来的这些无主之物,自然也会落入你的口袋!”
“大家可别被她给蒙蔽了!别忘记,她可是甲三山的人,甲三山擅出叛逆奸诈之徒啊!”
“你……”柳如烟气怒交加,竟一时语塞。
辰申剑眉微挑,突然憋着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还不忘时不时用戏谑的眼神瞥一瞥刑治的所在。
见状,刑治冷眉一蹙:“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若是再敢无端蔑瞥本座,信不信我治你一个不尊宗长之罪?”
却听那少年不急不缓道:“刑治长老说,柳长老方才是给弟子随便安了个身份,这在弟子看来简直荒谬至极!”
“之前,柳长老尚在半空时,便已经喊出了我的名号。”
“等她让我拿出身份牌、亮于诸位眼前的时候,弟子却是从空间玄戒里取出身份牌的。这一点相信大家有目共睹吧?”
“难不成柳长老有未卜先知的神通,自己都还没看过我的身份令牌、就能一语点出我姓甚名谁?”
“敢问法治长老,我一个区区内门弟子,在青云宗根本没几个人知晓,倘若我不是甲三山的弟子,柳长老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辰申一席话,说的刑治哑口难辨,心头暗惊:“这小畜生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本该心神不宁才是,怎么还能如此冷静的找出本座言语间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