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零音嗤笑一声,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翻滚壮丽的晚霞:“说的好像你看到过似的。”
“我虽然没见过,也读不懂你,但在你小丫鬟的脑子中可是看到了你那威风劲儿。”
江乐仪收回尾巴,妖媚地向角落里的月月努了努嘴。
沈零音转头看了一眼沉睡模样的月月,又把视线转向江乐仪。
“她没事,只是被迷魂了。”
沈零音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毕竟江乐仪是比她哥哥有人情味儿多了。
“嘶”熟悉的脑中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沈零音又躺到了原来的位置。
“又疼了是吗?”江乐仪看到沈零音脸色苍白,神态极其痛苦,身体在微微抽搐。
她翘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不等沈零音回应,语气中是真切的关心:“我帮你。”
眼瞳红光闪闪:“屏蔽疼痛。”
一遍遍如春风般的呼唤在沈零音脑海中飘荡,好像把头痛欲裂上了一道枷锁。
江乐仪玉藕般的手臂堂着沈零音的脖颈,让她坐起身来,动作极为轻缓。
慢慢地,虚脱的沈零音眼角似有泪水的痕迹,直视上江乐仪的双眸:“谢谢,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江乐仪第二次帮她了,沈零音的直觉告诉她这不光是因为她们的合作利益。
“我......其实也没什么。”
江乐仪也累的不轻,她为什么要帮一个素未谋面的沈零音。
这也是她纳闷的。
“觉得我们很像,投缘而已。”
这个倒是江乐仪的真实想法,也许是她看到了在沈零音陷入彻底的无助的时候,眼睛流露出的如小女孩一般的胆怯和绝望。
其实她们都一样,表面上强势下手不留情,甚至不可一世,这是她们内心的保护衣。
因为受到过伤害,被深深的刺痛过,都有着那么一段永远都不希望别人提起的回忆和经历,所以用坚硬狠厉的外衣拒人千里之外。
内心实则尤其地柔软,渴望被爱。
“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是背着哥哥跑出来的,担心你挺不过去,所以来看看。”
江乐仪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到现在她也不愿意让别人发现她仅存的善良。
“陪我说说话吧。”
现在的沈零音除了有无歇这个朋友,也没有其它可以谈心的人了。
沈零音其实很讨厌孤独,不承认而已。
已是日薄西山的辰光了,沉默的寒鸦驮着艳丽的云装霓裳,迎着鲜红灿烂的夕阳,凌空飞过留下一道定格的剪影,停留在孤零零的古树,目送晚霞的消逝。
“好。”
面对沈零音的邀约,江乐仪踌躇了许久,整张让人如痴如醉的脸庞被夕阳的光亮染成了蜜色。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江乐仪还是选择吐露自己的心声。
回忆的不堪入目即使是被尘封许久,再一次掀开的时候也需要巨大的勇气来面对。
“当然,你讲吧。”
沈零音嘴角破天荒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这种笑容是久违的暖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