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公室宽大而明亮,还分了几部分,办公的,会客的,还有临时的休息室。
萧闵行一进去,就坐进自己舒适的椅子里,然后用下巴往一侧的沙发上点了一下,轻吐一个字:“坐。”
我不知所措,加上心里对他有越来越多不满,就一屁股坐进去。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坐竟然是一上午。
对,就是一上午,那个暴君像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存在一样,或许是故意装不知,一直低头忙他自己的事情,中间也有人过来给他汇报工作,他都是简短又冷静的给予答复,或者直接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
我拿来的那份从他进来就安静地躺在办公桌的一角,一直没被宠幸过。
刚开始我还有点好奇,不时往他那边看一眼,尤其是看到他的领带还有挂在一侧衣架上的西服,心里就会稍稍荡一下,偶尔有小鹿往撞撞胸腔。
如果我们关系尚好,那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呢?
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超级有魅力,桌子上明明堆案如山,却又井然有序。
他头微微低着,浓黑的眉毛就成了整个面部的重点,自带一份英气,既是现在我对他已近死心,也不得不承认,好看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移开目光。
这种暗中观察一个人的感觉更是微妙,带着些许兴奋,又含着失落,兴奋的是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每个细节,失落的是他终将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也不会珍惜这种感情。
许是累了,许是自知无趣,后来就把目光移开,去翻阅览架上的报纸和杂志。
这种时光,缓慢又无聊,所以很快我的眼皮就有点发沉。
往萧闵行那边瞄了一眼,他仍然没有注意到我。
还是眯一眼吧,省得一会儿暴君再发火的时候,我连应付的精力也没有。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就见一张极帅的男人的脸映在我面前。
他面带微笑,嘴角微微弯起,连眼睛也是弯弯的,陌生的带着爱意的目光就那么直直望进我的眼底。
我慌忙用手揉眼睛,再睁时果然发现一切都是幻觉。
眼前确实有一个人,也很帅,但他没有笑,冷淡地刺我一眼,就起了身,顺手把盖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拿起说:“走。”
我还刚从梦中惊醒好吗?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他已经到了门口。
慌乱的爬起来,才意识到刚才歪在那里睡觉,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更觉尴尬,鼓着勇气叫住他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他脚停下来,却没转身,声音古怪地说:“出门右转到尽头。”
逃也似地冲进卫生间才喘一口气,我的天啊,跟这种人在一起就算是他不亲手杀我,应该也会短命吧,整天憋气都够让人遭心的了。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萧闵行还有电梯口等着。
又被圈到狭小的空间里了,身上每个细胞都紧张,但奇怪的是身前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没有之前冷了,他虽然不说不笑也仍然没有好脸色,但电梯来的时候,却意外的让我先进去。
目光从他身上一点点移动,再定到自己身上,心内突然莫名扬起淡淡的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