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剧情一旦破坏就会脱缰狂奔。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青丘白浅绝色倾城,却不知道夜华可能是个眼瞎。
难道,这条爬虫,就这么砸在老子手里了吗?
又或许,我他妈可能对男女恋爱有什么误解?
是了,不仅对男女恋爱又误解,而且被原剧情误导了,我他娘的是个鲨掉。
今天又是心平气和的一天呢。
“是啊,我有病。”长歌居高临下,绘制着精致铭文的绣鞋落在夜华面前。
夜华心弦一颤。他分明从长歌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感受到了一股无端的荒凉。
一步,两步,三步
她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满是阴冷,初夏的阳光照不进她那双阴沉冰冷的眼。
她这副表情,是要干什么?夜华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
长歌未答。
就在他以为长歌要一脚踩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尾朝天,头朝下被人拎了起来。
罢了。原本也没指望能通过白浅来达成目的。
“主人主人,咱们难得下凡,不如去凡间转转?”神府中的雪月轮突然建议道。
“去干什么?”长歌无声问。
雪月轮先嘿为敬:“嘿嘿咱们去看看凡人们怎么谈恋爱呀说不定还有机会把砸手里的东西给甩卖出去”
长歌歪头一想:也对。
她将小黑蛇提到眼前,问:“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跟我去凡间转转?”
“我功法尽失,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长歌沉默一瞬,把他扔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我不想呆在这里。夜华被无情扔进袖中,心底默默地说。但他没得选择,他不是不想说出自己的要求,却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只因为,再也不想看到她被天雷劈得浑身是血的样子。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他发现长歌身上萦绕着浓郁的灵气,很适合修养,于是又安心地盘成蚊香,开始疗伤。
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封建王朝的农民又开始了他们或乞讨,或流浪,或山林湖泊之间挖野菜捉虫充饥的生活。
刚下过一场雨。
泥土路泥泞不堪,到处都是积水。踩一脚,鞋子就会深陷入烂泥地里。
冰冷滑腻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偶尔还会有些尖锐的小石子儿给你些此生难忘的惊喜。
身躯佝偻,皮肤黝黑的老人衣服已经烂成了一缕一缕,一拉就破。他背上背着一捆柴,赤着脚,拄着一根木棍,两眼无神地走在前往城里的路上。
他的头发花白凌乱,像是一颗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芋头,木刻似的脸上,只有眼睛偶尔一眨,方显示他还是个活人。
像他这样的人,在路上还有不少。
城门口的卫兵一脸不耐地驱赶着流民,对每一个过城门的穷人搜刮最后一滴血肉。
长歌走过护城河外的大土路,脚边烂泥和牛屎狗屎混合,她甚至还闻得到屎尿骚臭混合着草木香的酸爽味道。
上交了三个铜板的入城费,长歌终于进了城。
低矮的城墙,木质为主的房屋,肮脏不堪的街道,面黄肌瘦、粗布褐衣的人们,11路为主的交通,充满了难以言喻味道的空气
一脚踩在砖石路上,噗叽——
黑色泥水汤汁一样飞射在长歌的鞋面和裙角,她的脑子嗡地一下,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黑了,浑身上下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一股难以忍受的战栗席卷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逼死洁癖症。firstblood。
就长歌被这突然的暴击整懵了,就在她愣神的瞬间,迎面撞过来一个满脸漆黑浑身污垢的半大小子。
那半大小子本想伸手在长歌身上摸,却被长歌的护体罡气反弹,直接飞了出去。
铺面而来的汗酸汗臭油腻体味挡都挡不住,一股呕意直冲脑门子,就在那一瞬间,眼神极好的长歌还看到了他头顶蠕动的虱子!
长歌浑身一哆嗦,弯下腰,干呕了一声。
呕。doublekill
进入这座城市,这可能是我做的最愚蠢的决定。干呕着的长歌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