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要不要啊谁来帮帮她
桂花香雾淡去,一阵的梨花清香萦绕在鼻间,脑海逐渐清明,感官渐觉清晰。
“唔嗯”
这是怎么回事?卿言只觉唇角传来一抹温热,心口一紧,双手不自觉抓紧面前这人的衣衫,大脑空白。
“醒了?”慵懒低沉,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卿言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眉眼淡漠,白衣纷飞,风姿卓绝,易辞方才吻了她。
“你”
“这个幻术有些特殊,给你传了点灵力。”顿了顿,又说道,“卿言,这只是为了唤醒你。”
是么?一股恼意和酸涩自心口升起,卿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感谢他救了她还是骂他轻薄她?
压下心绪,卿言问道:“为何方才没有中幻术,现在却”
“施术的不是同一个,花妖术力低微,幻术轻易就能化解,但这次不一样。”易辞说这句话时眼神冷漠,里面又似有云海翻滚,惊涛骇浪。
卿言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想细细问来,却听到佴姬颜的声音。
“公子,人救下了,但属下无能,没有找到”
易辞皱眉:“你退下吧。”
佴姬颜闻声退下,走前看了卿言一眼。
卿言这才注意到平台上,河岸上,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片,府衙大人和一些百姓被佴姬颜所救幸免于难,正在喘息平复。李员外和其余人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已经没了气息。
心里一紧,卿言环顾四周,不见卿胥卿云和柳江夫妻二人的身影。
“卿云和卿胥他们呢?这是怎么回事?花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说完,又觉得不对,花妖方才逃的匆忙,如何有时间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是你说的另外的那个人?”
能在易辞眼下瞬间杀害这么多人全身而退,那个人不简单,却不知是谁如此狠辣无情。
易辞皱眉思索,没有说话。
“说起来,我刚才除了你的灵力,好像感觉到了另一股力量波动,不是妖气,是一种纯净,清新又浑浊的力量。”
卿言看向易辞,虽然方才他吻她的事让两人有点尴尬,但正事在前,他们都懂得何事为重。
易辞没有继续沉默,缓缓开口:“是有另一股力量,探不出来历。方才慌忙,只顾着救你,一时大意了。”
他这句话漏洞百出,虽然她不知道易辞的能力究竟如何,但他若是想救,这些人不会如此,或者不会死的这么多,他当真,不知道吗?
卿言问道:“你方才中幻术了吗?有看到什么吗?”
易辞已经换上平日慵懒的样子低笑道:“没有,这幻术困不住我。”
卿言又问道:“那阵云雾是卿云的云凌剑引起的吧,他们人呢?会不会出事?”
云凌展雾,剑出,雾起,云凌剑是卿云的佩剑。
易辞摆摆手,不以为意:“姬颜救了他们,已经去追花妖了,花妖带走了柳江。他们好歹是清羽族的人,区区花妖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必担心。”
放在平时卿言一定能察觉到异状的,此时的卿言脑子里乱糟糟的,自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那幻境如此真实,纵然是清羽族的人又怎会那么好解?怎么救的,难不成
“这些人”他们方才还是鲜活的人,片刻间便化为满地的尸首,尸首中还有娘亲紧紧抱着哭泣的小孩儿尸首。
卿言不忍再看:“我们也去。”
顺着花妖的妖力踪迹,两人来到了月神庙,庙前灯笼悬挂,红光交错,像极了鲜红的血光,诡异至极。
两人走进去,庙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株桂花树摇曳生姿,散发着阵阵幽香。
“是有结界吗?”卿言没有灵力无法探知,但易辞追着妖气来此,花妖应该在这儿。
易辞环顾四周,将视线定在桂花树上,而后摘下一朵桂花,霎时间,飞花弥漫,一阵雾气散去,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幽暗的山洞。
山洞墙壁上点了蜡烛,卿言和易辞顺着烛光往前走,须臾,听到一阵时有时无的歌声和呻吟声自前方传来。
走近,歌声逐渐清晰,两人躲在石壁后听那人凄凄唱道:
“醉沙场,桂花香,谦谦少年郎,
红楼上,胭脂妆,纤纤女嫁娘,
相思河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相思河底,香消玉殒,瘗玉埋香。
磐石消亡,蒲苇怅惘,何处去寻少年郎?”
歌声委婉凄切,一字一句尽是女儿家的柔情与悲伤,似是在诉说薄幸的少年郎,难道花妖和柳江有一段风流韵事?
“谁?”花妖唱罢,察觉到二人,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