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乐和季卿言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选择没有动弹,脚下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李清乐循声低头瞧去顿时头皮发麻,一条又一条手指大小粗细的虫子在脚边游走,叫不上名字的虫子蠕动着,身上携一圈又一圈的黑红色纹理,密密麻麻的大片大片聚集着,对密集恐惧症来说实属一个不小的挑战,李清乐当场腿就软了。
若阿泠在这里她必能解决这些虫子,李清乐知道这类虫子,它们叫做幽虱,若劈开其中一只的尸体,会发现这虫子只有一具空壳,而填补这空壳的,就是来自怨灵厉鬼的怨气,是真真正正的,所谓的“脏东西。”
在李清乐愣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脚底悬空,她被季卿言提了起来背在背上,被这种东西缠上,别的不多说,厄运纠缠一时半会儿是必然的,尤其生辰八字偏阴的人,自然更难摆脱。季卿言背着她在虫子中慢慢前进着。
不知为什么,这虫子对他似乎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但又感觉似乎被他所吸引,便始终纠缠于他的脚下。
不过,既然摆出这么副阵势那必然是被发现了,李清乐抬眼看外面,那些扛着花轿的人都停了下来,那九人行为木木的,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与神色,但泛青白的皮肤彰显这些人已死了的事实。
李清乐皱眉没看出这只怨灵?不是厉鬼的什么来路,天乐公主的灵眼有限,李清乐无能为力,此刻盘旋于季卿言脚下的幽虱已然散去,花轿被人放下立于正中央看上去似乎并无甚动静。
李清乐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依旧没啥动静,正当她跃跃欲试想去掀花架时,凄婉幽怨的哼唱声自花轿内穿出。
“夫郎在何处”
花轿内的女子声音轻轻,只是不带丝毫温度,听着好听又瘆人,她声声哀怨轻唱着哀叹着夫郎在何处。
李清乐听得头皮发麻,女子带着天真似乎还以为自己并未死去,她一边哼一边周围的人再次抬起花轿,慢悠悠的朝前方走去。
“远方的客人啊欢迎来看我们的大好喜事。”悠扬带丝丝忧愁的怨气的声音传来,李清乐只感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季卿言的声线依旧稳重,
“姑娘莫怕”
可惜抚慰不了李清乐兴奋到颤抖的心情,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的厉鬼了。
季卿言背着李清乐跟在人群后面花轿一路向北,竟是抬进了一个荒村,这说是荒村是真的荒村。
没有人际,村子被灰尘掩埋,村口显然是被大火烧过了到处都是焦黑的哼唧,踏入村内,抬脚走过便轻易激起大片大片的灰尘,李清乐今日穿得一身青衣连同长裤,自从离了皇宫她便习惯了穿长裤,毕竟长裙很多事都会不太方便。
季卿言则依旧是一身白,看上去像是一朵风度翩翩的君子兰,此刻被灰尘扑了一身,风度翩翩是看不到了,只有被淤泥玷污的白莲,但李清乐却被他稳稳的护住,连粒沙都没被沾上。
季卿言漫不经心的表情竟与李清乐有些神似,他抬脚踩上一物,谁知那物竟轻易被踩碎,两人谁也没在意,在他们走后,风掀起地上的尘埃,裸露出地上那被烧灼的焦黑的枯骨。
李清乐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看得出来,这村子曾经是一派祥和的,路边的菜篮还好好的放着,只是里面是几个已经腐烂了的被沙尘掩盖的水果。
这厉鬼的罪孽,大发了,
花轿被抬进一处看似曾经富有的宅子中,他们跟了进去,才刚进去,宅子的大门便被紧紧关住,显然是在故意引他们进去的。
但无论是不是陷阱,他们都只能跳,否则这直厉鬼只怕不会轻易放她们离开。
既然前进也是未知,后退也是未知,那为何不索性去探求一切的真相呢,宅子和外面一样,到处都落了灰,只有中央的花轿依旧崭新如初,季卿言将李清乐放了下来,白净的绣花鞋落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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