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答道:“谁知呢……出点事也好,省的又来咱们这儿找事。”
张泰家的深觉有理,自然不会为这事叫醒静和,自忙自的去了。
日影在青水磨地砖上移动了一个格子,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内室静谧无声,满是午后的宁静,彭牙展腿供桌上的鎏银骑兽铜博山炉里腾出的香烟渐渐断无。
廊下脚步声响起,躺在内室靠在金线蟒堆褥上浅寐的徐老太太陡然醒转,向外叫着,“谁在外面?”
何妈妈脚步沉沉地掀开撒花帘子进来,禀道:“是奴才。”
徐老太太揉着额角,瞥见她脸上平静下掩饰不住的慌张,挥退了屋内服侍的,作势要坐直身子。
何妈妈连忙上前搀扶她起身,说道:“老太太,老太太,出大事了呀。”
徐老太太面色依旧镇定从容,说道:“可是那混账又闹了什么?”
何妈妈点点头,说道:“那位爷去酒楼吃酒,喝醉了没有银子,便让伙计记咱们府上的账,伙计并不认得他,又见他不姓徐,不肯记账,那人便叫嚣着是咱们府上的女婿!”
徐老太太手中转动的香檀木念珠骤然停下,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那骨节因过于用力而呈现青紫色。
何妈妈连忙劝说道:“老太太,您万不能动怒,气坏了身子……”
“去……”徐老太太唇色发白,握着念珠的手颤抖着指向前方,“去把那不争气的两口子叫来!!”
静和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紫瑛一面服侍她梳洗一面把青杏来过得事儿说了。
静和点了点头,从白瓷盒中挑了些香膏在手心里揉搓着,淡淡应了一声,整个人还带着几分午睡后的慵懒。
对于姚氏这个不知好歹,只知害她的人,她可没有上赶着去受虐的道理,她有心不理睬,又想着紫瑛应下了这个差事,虽然四房奈何她不得,若迁怒紫瑛没回禀,当真对付起紫瑛来也是够头疼。
静和想到这里,挥手叫了锦心进来,“去打听打听,今儿四婶婶那边可出去寻大夫了?”
只消静绮别有太大不了的病,就只做不理就是。
“姑娘不必跑这一趟,”只听外头响起这样一声,却是张泰家的掀了珠帘进来,说道:“方才我家去一趟,听到我那口子说,四太太早打发了人去请了位大夫进来,那大夫出府的时候,我那口子刚好撞见,就见那郎中面如土色,似乎受了大惊吓,我那口子唯恐出了什么事,连忙叫我进来同姑娘说一声。”
究竟出了何事?静和更加摸不着头脑,莫非又是有人下毒算计?
不论是什么,她都不插手最好,正好她近日也想考校考校筠行的功课。
她瞧了一眼紫瑛,视线一转落在三太太杨氏上午送来那几两官燕,对紫瑛说道:“待会子你把这燕窝送去,就说我起来后有些头晕,怕是伤了风寒,与二姐姐见面彼此干扰,倒于二姐姐保养不相宜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