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吗?既然老子是你们滴希望,咋能首先就不顾他这个希望之光的死活,还厚颜无耻地让他这个国君舍己为人,我呸,你们咋不去死啊?”
夜家的那些宗亲也看出了自家国君的脸色不善,自然就见好就收了,反正他们相携而来也不过是在夜子墨跟前表下决心---不想死的决心,然后只要能引起陛下的足够重视就行了,负隅反抗啥的就不用他们操心了,谁当皇帝谁倒霉,这就是这帮坑帝皇族的真实想法。
先是亲眼目睹了臣子们的无能,后是被自家亲戚一个个架在火上烤,夜子墨心情越发不美妙了,他甚至邪恶地想着,干脆大家谁都别反抗了,一起束手就擒,既然谁都不愿意帮他出力,眼瞅着他一个人着急上火,忙得昏天暗地,没日没夜,那还不如大家一帮子人都跟着完蛋好了,凭毛他这个皇帝就要如此苦逼啊,啊,啊。所有人都不拿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帝当皇帝,他凭毛还不能破罐破摔啊?凭啥他就要牺牲自己,成全鸟人呢?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想活那就谁都别活好了。黄桑真滴是很忧桑,所以也开始了黑化之路。
自从十五岁就被他家铁血悍娘子之称的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亲自扶上了皇位的夜子墨,到如今已经当了足足八年的皇帝,一直以来他对于国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事必躬亲,就算国家被他治理得不太好,但跟他那短命的老子比起来也没坏到哪里去啊。国家虽说没在他的手里越发强大,可是也没被别国吞并,事到如今他们都依然是整个天下诸国里面坚强的小三,额,排行第三的国家,这已经是很喜人的成绩了好吗?
夜子墨回想起自己登基为帝以来,哪一日不是起五更睡半夜,常年风里来雨里去,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从不早退,缺席朝会,更是常年无休。陛下深深以为一个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终日忙得跟条土狗似的,只差口吐白沫了,可是如今想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捞到了啥好处。除了因为操劳过度而华发早生好几根,黑灯瞎火也要挑灯夜战导致视力下降很明显,看啥都得眯着眼,外加腰间盘有些突出,就连跟自家爱妃做些私密运动时他都觉得腰快断,手指也因为常年握笔疯狂批阅奏折而不再修长美腻,反而多了一圈圈的厚茧,有碍美观。
越是这样想,夜子墨越发觉得皇帝就不是人干的活计,不止高强度还是高风险,高强度自然不用细说了,工作时间过长,业务过多过杂,任务目标过繁重,这不是高强度还能是啥?他家小二曾经嘲笑过他,皇帝就是一项很容易过劳死的苦逼工作,那时候我们的陛下还不甚明白啥事过劳死,后来夜子逸直接提到他们那英年早逝的皇阿玛,他瞬间就秒懂了过劳死的意思,敢情他爹也是干活给活活累死滴,呜呼哀哉,自己是不是也要步他后尘了呢?夜子墨是各种蓝瘦香菇。
而至于高风险,那就更容易懂了,当皇帝的人不仅健康受到潜在威胁,还要遭受各路心怀鬼胎的人马或明或暗的攻击,关键是明处的敌人还没等解决完,暗处蛰伏的凶兽还一堆,甚至呼朋引伴蠢蠢欲动而来,所以皇帝陛下是真的不知道为毛他要蠢出天际地自愿接下了这个只有苦劳却无丝毫好处的艰难的任务,为毛非要是他当皇帝咧?
夜子墨突然间又想起早前曾经有一次他开玩笑问道自家弟弟,如果自己愿意将皇位传给他,他意下如何?夜子逸当时是咋回答他的?丫滴,那个傻缺说“你就算以江山为聘,老子依旧老僧入定。”
这话着实是他家小二的调调,那时候的自己以为这个熊孩子蠢到无药可救了,可是如今想来,一直蠢得不省人事的看来是他自个儿,是他自己执迷不悟,拿个破位当宝贝。黄桑大大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连自家皇弟夜子逸的境界都比不上,这样的认识让陛下心里更阴暗了,越发觉得是各种心疼加头疼。
为了缓解自己身体上的难受,越想越不忿的夜子墨便将手里的毛笔一丢,然后吩咐宫人给他递来热毛巾,他便自己亲自敷起来,为了给自己提供一个更加幽静的环境,他甚至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最后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咋想的,竟然用毛巾将自己的额头整个包了起来,更甚者还在脑门前打了个结,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关键他还把自己的双腿伸到了堆满奏折的案台上,然后嘴里哼着不知所谓的调调,开始抖起腿来。如果夜子逸在场的话,一定会冲他皇兄喊出一句“陕北农民,当代阿宝。”
“皇兄,皇兄,天大的好消息啊,是关于夜郎国铁树寒的。”就在夜子墨优哉游哉的时候,突然律王夜子黑揣着一封信就手舞足蹈地跑进了御书房,不过一接触到到陛下那副伤眼的样子,夜子黑就僵立原地,满头黑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