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直接丢在床边。
“呐!借你用!现在割个脖子给我看看。”
看格里森好整以暇的神情,澜清瞬间有种被打脸的尴尬。
是她看错了,猜错了吗?
不对!格里森是走的怀柔政策。
这样想着,澜清忽然有些赌气,反正自杀这种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管他什么激将法,做给他看!
她弯下腰就要去拿那把瑞士军刀。
但却在这时候,格里森先把这把刀拿走了。
抬眼一看,见到澜清略显怔愣的表情,格里森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
说这话的同时,他挽起了衬衫袖子,拿着那把刀慢条斯理的挑开了手腕上的包扎。
澜清这才看清他手腕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仔细想想,他先前在医院的时候,伤口就一直在结痂和裂开之间徘徊。
没想到他回来几天了,伤口竟然还没有好。
澜清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声,活该。
就在这时候,听到格里森说,“过来帮我重新包一下。”
转眼看去,见到格里森盯着手腕上的伤口,眉头紧锁,看着有些不耐烦。
澜清踌躇不前,站着没动。
她自然是不肯去给他包扎伤口的,凭什么呀?
绑了她的女儿,把她引到这里来,不让她见女儿,这么坏的人干嘛要给他包扎?
就在澜清争论的瞬间,格里森又抬起头来,语气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还想不想见你女儿?”
澜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想就赶紧过来给我包扎!”格里森仿佛下最后通牒一样,加重语气吼道。
一番天人交战后,澜清终究还是走到他旁边坐下。
她伸手准备去整理绷带的时候,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格里森。
却见他也正盯着自己,那眼神看着有些讳莫如深。
澜清一时间辨认不出来这里面的情绪,急忙低下头去。
格里森也收回心神,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澜清,“把这个撒在伤口。”
澜清默默的接过,将绷带完全拆开,然后把小瓶里面装着的粉末倒在伤口。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根本不心疼格里森,所以倒的时候一股脑全倒了。
却没想到她刚把这些东西倒下去,就听到格里森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
“你少倒一点!”
澜清抬眼看他,表情有些无辜,讪讪道:“你自己没说!”
“闭嘴!”
看他反应这么大,澜清忽然起了好奇心,小瓶子里剩余的一点点粉末看了一看,然后问:
“这是什么?盐?”
“快包好!”格里森没解释,只是对着澜清后。
澜清咬着唇,不情愿的缠绷带,心里愤愤诅咒:疼死你活该,祝你破伤风!
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维生素C粉末,撒在伤口上消炎杀菌,但是……刚碰到伤口时,特别疼!
并且是刺痛的那种,犹似针扎。
所以,格里森也没好脸色,瞪着澜清悻悻的表情,愤然道:“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