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底大阵回到房间,秦慕凡来到院子里想透透气,一抬头,就发现房顶上有抹红裙倩影,却是南从雪又出来假扮王祖贤了。
这女孩儿虽然气愤于秦慕凡是害死三少主的元凶之一,但她没有忘记自己为宗族谋取气运之子的责任,所以依然住在湖畔小院里。
叹息一声,秦慕凡去厨房炒了两个小菜,又盛了壶酒,搬来梯子爬到房顶。
南从雪直到他将酒菜放在身边才冷冷开口:“你觉得我还会跟你一起喝酒吗?”
秦慕凡露齿一笑:“没指望还有这样的待遇,只是觉着你干坐无聊罢了。放心,酒杯和筷子都只有一人份,我不会在这里碍你的眼,如果实在不想喝,走的时候收拾了就行。”
说完他转身便要顺梯子再下去。
南从雪抿抿唇,拎起酒壶说:“我喜欢直接用壶喝。”
秦慕凡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回去在她身旁坐下,也不吭声,就那么安静的陪着。
南从雪一口气灌了小半壶下去,低头安静片刻,幽幽地问:“玉姬要杀我的时候,你说你的朋友不多,是真心话吗?”
“当然。迄今为止,这山中知道我秘密最多的,除了小鲤之外,只有你。”
“真是张口就来。”南从雪冷笑,“苏小猫呢,她不算吗?”
“我说的很清楚,你知道的最多。”
女孩儿眼底光芒一闪,随即便露出鄙夷的神色:“连一句话都包含着小心思,你这种人,活的真无趣。”
“是啊!我也觉得很无趣。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宁愿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哪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朝不保夕,也好过像笼中鸟儿一般被困在这大山之中。”
“多活个几百上千年也不如?”
“我听过一首小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然,我距离这种境界还差得远,起码内心深处还愿意为了爱情自我束缚。”
秦慕凡笑了笑,话锋一转:“但是,无论因为什么,它都应该是我主观上的选择。所以,我要的自由不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而是选择自己命运的自由。
其实,这和你们这些修道者没什么两样。
你们修行求长生,求的是脱离肉身桎梏和天道掌控,永世不死不灭。说到底,不也是为了自由么?
只不过,我要的是自身小自由,你们要的则是终极大自由。
有大小之分,却无意义之别。”
南从雪沉默,良久之后道:“修行之途多艰辛,劫难不断,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可见自由的代价高昂,你就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这怎么可能?我连自己能不能见到明晚的月亮都不敢百分百确定。”
“所以你才会事事小心谨慎,连说句话都不允许有错?”
“对!这就是我的修行,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
“这么说,即便我和苏小猫帮助你摆脱掉洞玄的掌控,你也不一定就会从我们之间选择一方跟随。”
“嗯,不错不错,你这小脑袋瓜终于开始思考,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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