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刘劼和陈忱,将事情都给听了去。
陈忱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困惑。
而刘劼,将所有的事情前后一联系,已经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事情已经这般了,他也该有所行动,解决这里边的麻烦。
为了稳住对方,先拖延时间,刘劼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袖袋中取出一包药粉,刘劼直接交给了陈忱,吩咐道:“元忠,你到厨房那里,将这些放到信使的茶水里边。”
陈忱虽然不会武功,人也单薄瘦弱,但行事稳重机敏,又是对刘劼忠心不已,值得刘劼信任。
有些事情,刘劼交给陈忱去办,很是放心。
况且,刘家的仆从婢女都值得信任,即便看到了这些事,只要是对付外人的,他们也不会声张出去。
更何况是身为大公子的刘劼所吩咐之事,他们更是不敢多言。
对于刘劼的吩咐,陈忱虽然很是讶异,但还是恭敬地接过了那包药粉。
他自打出生起,就是刘家的家奴,现在更是大公子刘劼的随从,一切只要听命行事,为刘劼打算即可。
而且,自从这场大病之后,刘劼变得深不可测,陈忱更是敬畏,不敢忤逆。
当然了,他也看出了那个信使的不简单和不对头,想来大公子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要出手了,他自是得将事情办好,免得误了大事。
不管这纸包里边的会是什么,他照吩咐办事即可。
行礼之后,陈忱自行退下,直接去厨房办事。
而刘劼,再次瞧了刚刚信使和赵府家奴离开的方向,眼中寒意更甚。
外边风雪渐大,刘劼感到了一丝冷风,拢了拢厚实的外衣,这才转身,往书房走去,准备将事情与父亲刘卫商议一番。
厨房那边,几个婆子厨子正在忙碌。
见陈忱走了进来,理事的那个婆子,周陈氏,忙迎了过去:“哟,忱小子来了,可是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周陈氏是陈忱的姑母,一家子同样是刘府的家奴。
因着陈家人都行事本分,又是几代的家生奴了,如今在刘府办理一些要紧的事情。
扫了扫沾着的雪花,陈忱又将外衣抖了抖,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姑母出来,连忙回道:“姑母,是大公子有事情吩咐。”
瞧见陈忱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周陈氏心疼地拉着陈忱,说道:“来来来,先到里边暖暖手,再说事啊。”
现在天寒地冻的,他们只得靠着火炉暖和,实在难熬。
万一让陈忱冻坏了,她也不好受。
不过,留意到厨房里边好几个人在忙活着,陈忱却是没有动脚。
看到姑母回头时的疑惑眼神,陈忱忙拉着姑母到一边,悄声说道:“姑母,大公子吩咐我,将这些东西放入那个信使的茶水里。”
说着,陈忱将手心中的药包,暗暗给周陈氏看了一下。
虽然厨房里的那些人都值得信任,但是他贸贸然地跑去放药,也太让人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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