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一定会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地方,一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而席远修也想知道这个地方在何处。
而就在这小半时辰的时间里,刘骁也已经吃的不想再走了,他后悔为何没有早点儿来长安,虽然扬州的东西也很美味,但总吃同样的东西早晚会腻的。
但他看起来却还是有种失落感,似乎是手中的油饼没有那么香。
街市繁华喧闹,三人各怀鬼胎。
已是正午时分,席远修带着二人已经把城东坊市走了一半,可能是坊市过于庞大,街上的行人又过于的多,或者是他刻意而为。
终于杜明有些撑不住了,他满头冒出的泪珠证明他现在身子的确是有些不适,他用手扶着一处石阶,语气虚弱地说道:“席大人,现在总该让人歇息一阵了,不然您将驿馆的方位告知在下,在下自行前往!”
席远修看了眼还在远处未跟上来的刘骁,笑道:“长安驿就在咱们进来的南门附近,可杜大人这个样子进了驿馆,难免会让人说我们景国怠慢了他国来使!”
凌乱披散的头发,不伦不类的衣装,杜明现在自己其实也并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是南诏来使的朝臣。
“难道先前席大人没有这种感觉吗?”
杜明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但并未有铜镜相照,所以弄了几下后,只是作罢。
席远修知道对方说的是进城时所乘的驴车,还有刚才强迫对方与自己一同游览东市的行径。
“是在下愚钝了,那么杜大人还请自便吧,若是有事,可去京兆尹府寻我?”
席远修对着杜明揖手说道,像是两个即将离别的文人一般。
杜明想着席远修嘴里说的京兆尹府四字眉头微皱,但等到他想起回对方话的时候,席远修早已带着刘骁走出了十几步外。
杜明也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又朝着城南折了回去。
可他却没想到席远修并未远走,而是在他转身离开后,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
“修哥儿,咱们不去相国府,不去京兆尹,也不回楼里,跟着他做什么?”
刘骁看着进了裁缝铺换了身景国服饰的杜明说道。
席远修看着杜明并未更换的靴子笑道:“并不是我想跟着他,是他想跟着我们。”
席远修话音刚落,杜明竟然又朝着他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好在席远修早有防备,二人带上早就备好的裘帽,并未让杜明察觉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早在杜明第二次质问席远修的时候,席远修便发现对方并不是如他想的那样走上一个时辰便会累。
“他身上的疲惫都是他自己装出来的,包括他刚才头上的冷汗!”
席远修摘下裘帽压着声音说道。
刘骁却是不解,席远修一边拉着对方朝前走着,一边解释道:“他的气息很平稳,虽然语气虚弱,但呼出的气息却有条不紊,这说明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累,而让我真正确定的是,他刚刚知道把衣服换了,却并没有换靴子,那便说明他的双脚并未出汗,同时也说明了另一件事,他并没有在昨夜受到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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