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酒也就越多,如此反复下来,只怕岐王这辈子都迈不出岐王府的那道门。
“岐王兄多年醉酒以是世人皆知,况且王兄自东越一役后未曾再领兵,若是让王兄去江南,只怕是不能服众!”
太子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向景帝解释道。
景帝又何尝看不出对方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削了安定侯的兵权,这等同于折了太子在军中的臂膀。
无论是谁要接手安定侯的位置,太子都会觉得不妥。
这样一来他倒有些比不上献王了,这无异让他有些对献王又多了几分憎恨。
景帝像是看穿了太子的心思,他紧盯着对方问道:“那你觉得何人能担此重任?”
太子稍作犹豫后说道:“既然那位小将军马上要被父皇封侯,若是把此人从边关调往江南统军,在儿臣眼中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景帝皱眉说道:“因为他是你舅舅与朕一同选中的人对吗?”
太子见景帝有了不悦之意,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儿臣只是觉得景国军中除了此人外,并无其他合适的人选!”
景帝拂袖后冷哼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在军中有所依凭,难不成你还想举兵谋反?”
太子闻言,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凭心而言,并无他意!”
景帝收回目光,缓缓说道:“起来吧,该去跟你母亲说说话了!”
初雪未停,张永早就在御花园外备好了前往皇陵的轿子,等着景帝与太子。
在离开大明宫前,景帝又特意去看了一眼那个插着花的雪人,还是觉得很美。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来到了皇陵前,守着皇陵的士兵们早就将前往昭明墓的道路打扫的一干二净。
太子搀扶着景帝在路上走着,张永则在后面为这二人撑着伞。
在三人不紧不慢地走过这崎岖蜿蜒的小路后,终于是来到了昭明墓前。
这座昭明墓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巍峨耸立,相反,昭明墓只是由一块简单的青石碑还有用土盖起的坟头组成,而那块青石碑上面也只写有“昭明”二字而已。
周围布满了枯黄的杂草还有落叶,怎么看都不像是妃子墓。
“元庆,你去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收拾得干净些!”
太子点了点头,点上三柱香插在墓前,又磕了三个响头,将狐裘披在碑后堆砌的成小山的土包上,便开始用手收拾了起来。
景帝坐在张永铺在地上的毛毯,看着面前的青石碑有些失了神。
“陛下...”
张永见景帝似乎有一半的地方坐到了毯子外面,犹豫再三后叫了一声景帝。
景帝回过神来,呵斥道:“别在这碍眼,去跟太子一同!”
张永应诺后并未再开口,他也朝着昭明墓磕了三个头,然后往太子那边走去。
景帝见张永走后,又开始对着青石碑发起了呆,就好像对方也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