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只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是抵达了瓢城。
今日的瓢城,略有不同。
没了往日那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有的只是压抑。
盐案破获,想必收益的除了朝廷外,并没有其他人觉得这是件好事儿。
瓢城内的大部分人都失业了,没了维持生计的营生,想必没有人会开心。
因为案件是由瓢城的线索而起,瓢城外的盐场被封,理所应当。
暂时也没有任何消息,说明盐场何时会再纳人入内。
所以这些靠山吃山的瓢城百姓,一下觉得天都塌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发生在瓢城了,整个扬州,此时有些乱了套。
而且此刻没了私盐,很多便宜占习惯的百姓,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挨家挨户调查的官员身上。
有些宵小之徒,还不停地煽风点火,若不是此刻到处都有游街的军队,只怕他们都敢带着那些刁民冲进扬州府。
此刻进城的席远修发现瓢城内那些本是与他亲近无比的街坊邻里,像是在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哎,听说了吗,咱们没了饭碗,都是小席大人做的!”
“不能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哼,他还没有好处,弄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他肯定能去京城领赏,当官的哪会在乎我们这些人呢!”
“快走吧,听说青州那边还有些能糊口的营生,再不去,只怕都让别人干了!”
面对着这些闲言碎语,席远修并没有觉得失望,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盐案从破获到彻底结束,并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能把事情看得通透。
他们只在乎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他们未曾想过景国的盐市坍塌后,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不过令席远修有些意外的是,仅仅一日,事态竟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只怕是有人从中做梗!
“盐场停了。”席远修对着刘骁说道:“想必很多人都在恨我们!”
刘骁顶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回道:“莫不如你去跟他们解释个清楚!”
席远修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要不拿些钱财出来...”
刘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席远修打断。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今日他们是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的灾民,可当你拿出钱财赠予他们后,他们不日则会变成刁民。”
不知足是人的劣性根,无法拔除。
刘骁有些苦闷地说道:“那该怎么办,就这样忍着,他们指着鼻子骂咱们,你就不难受?”
“忍着吧,反正很快就要到家了!”
刘骁本来觉得破了这桩盐案,可以在瓢城了挺着自己的肚子走。
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行,他讪讪地拉下车帘,堵住耳朵,不听为静。
在这期间,一名虎卫也曾问询过席远修,需要把那些风言风语的人抓捕过来吗?
席远修还是不为所动,直到他到了县衙门口...